叶欣兰假意过来拉架,手却伸到了沈绾的小腹下面。
意识到了这个女人打算做什么后,沈绾眼神一厉,直接抓住沈曼君的手腕狠狠一拧,与此同时又起身给了叶欣兰一个巴掌。
“你要干什么?”
叶欣兰立刻捂着脸说:“沈绾,你就是再恨我也该记得,我好歹是你的继母,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直接跟我动手?”
沈曼君也捧着自己的手腕嘤嘤哭泣,时不时还可怜巴巴地看傅斯宴一眼,主打的就是将卖惨进行到底。
阮美琳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语气严厉地说:“现在道歉也没什么意义了,你还是暂时不要来刺激曼君打扰她养病比较好。”
沈绾愣了愣,为自己刚才的想法感到好笑。
她怎么就忘了,有些人在自己在乎的人面前从来都是眼盲心瞎的。
哪怕沈曼君的表演再拙劣一点,这对母子也不会怎么样吧!毕竟这才是他们认准的未婚妻和儿媳妇。
想到这,沈绾挺直腰板走到了傅斯宴的面前:“你母亲的话你听见了吧,要听妈妈的话啊傅总,别再抓着我来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了!”
说完,沈绾转身走出了病房。
傅斯宴望着沈绾的背影,脸上浮现出纠结,最终还是准备跟出去。
沈曼君心如刀绞,叫了两声“老公”后径直滚下了床。
叶欣兰心疼地把女儿扶了起来,哀哀地叫了一声傅斯宴的名字,什么话都没有说。
倒是阮美琳看不下去,叫住了傅斯宴:“斯宴,这种时候了你还要去哪里?”
傅斯宴的手已经握住了门把手,被阮美琳的话说得停下了脚步。
他现在要以什么身份去追沈绾?
追上去了又跟她说些什么呢?
一向杀伐果断的男人在在这一刻变得犹豫了。
阮美琳走了过来,挽住了儿子的胳膊,硬是把人带回到了沈曼君的病床旁边。
沈曼君红着眼睛伸出手去,想要拉一下傅斯宴的手,却被他避开。
傅斯宴咳嗽了两声,找了一个相当蹩脚的借口:“没洗手,怕把细菌传染给你。”
沈曼君的手狠狠地抓住了身下的被单,将洁白的床单抓出了褶皱。
叶欣兰抬手盖住了女儿的手,免得她的失态被人看出来。
傅斯宴虽然人在沈曼君的病房,但很明显心思随着沈绾跑了,无论叶欣兰母女跟他说什么,他都回答得心不在焉。
阮美琳觉得这样下去对沈曼君也不好,于是提出告辞。
等到阮美琳和傅斯宴离开后,沈曼君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狠狠地把枕头砸在了地上。
她又觉得不解气,将床头柜放着的花瓶也摔了。
玻璃碎裂的声音总算是让沈曼君的理智回炉了。
见女儿终于冷静下来,叶欣兰不紧不慢地开口:“你要是早跟我商量商量的话,我是不会同意你用这一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