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舒涵对傅斯宴一向是带着几分忌惮的。
可是,沈绾现在需要休息,为了闺蜜的身体,她也有了和傅斯宴对峙一下的勇气。
傅斯宴没解释,只给了陆景深一个眼神。
陆景深揉了一下鼻子,拉住贺舒涵的手臂:“我三哥也不会拿小绾绾的身体开玩笑的,你还是别拦着他了。”
到底是男女有别,即便是贺舒涵有力抵抗,还是被陆景深扯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傅斯宴把沈绾抱出了这间病房。
贺舒涵没办法,只能跟陆景深跳脚:“三哥三哥三哥,他什么话都没说你就知道他安的是好心了?怎么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吗?”
说到这,一个念头如同亮光一般在贺舒涵的脑海里一闪。
她上下打量了陆景深一眼,用嘲弄的语气说:“我说,陆景深你该不会是个gay吧?”
陆景深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女人说他是gay?
老天,怎么会有这么可怕的猜想扣在他的头上。
陆大少当场跳脚,声音都拔高了几分:“你胡说八道什么?老子直得很!”
贺舒涵摊了摊手,一副“你看我相信吗”的样子。
陆景深的桃花眼几乎要喷火了。
他怒气冲冲地望着眼前幸灾乐祸的女人,冷声道:“你不相信是吗?”
贺舒涵这会还是窝了一肚子火,但傅斯宴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她不能顶着贺家跟这位爷怄气,只好拿陆景深来撒气。
说来也是奇怪,陆景深背后的陆家也不简单,但是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贺舒涵就没有面对傅斯宴那种忌惮与压力。
她将这归咎于陆景深本身不太着调,没办法让人心生畏惧。
“是啊!而且我现在越看你越觉得gay里gay气,你和你三哥简直就是那个哮天犬和二郎神,什么‘我不要做你的兄弟只要做你的狗’——唔唔!”
贺舒涵越说越来劲,每句话都相当缺德地戳中了陆景深的心口。
直到陆大少愤而吻住了贺舒涵的嘴唇。
两人之前也不是没有吻过,只不过是打着游戏的旗号履行惩罚,双方都洒脱地当成是简单触碰。
但,这次不同。
是只有两个人的安静病房,其中一个人抱着为自己洗脱gay名的想法想要征服另一个人。
贺舒涵几乎被陆景深高超的吻技弄得晕倒。
她也算是“博闻强识”了,不得不说,陆景深这技术在她认识的男人里可以排得上前三。
就是不知道床上的本事怎么样。
反应过来自己在想什么的贺舒涵顿时脸红。
倒也不是因为这种事情,而是姐妹被男人带走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她居然被一个吻带走了思路,真是没心没肺。
想到这,贺舒涵狠狠地踩了陆景深一脚。
她穿着恨天高,十几厘米的细跟全力踩了上去,让冒失的男人当场惨叫出声。
护士姗姗来迟,怔怔地看着房间里的一对男女,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个很安全的话题:“病人呢?”
贺舒涵没好气地说:“被,被人带走了。”
护士却也没着急,只“哦”了一声,就又叮嘱:“这里是医院,其他病人需要安静,二位还是稍微小声一些。”
她看起来很卑微,明明是很正当的要求,都用的是商量的语气,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碰见了太多蛮不讲理的人。
贺舒涵随意地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