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晚上六点五十,宋隽把人平安地送到了澳北码头。
唐笙和他挥手告别,领着小苹果往码头深处走去。
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不论是湖还是人,都只剩下一个影影绰绰的轮廓。
唯有一艘三层楼高的仿古画舫船,彩灯高悬,在湖上慢悠悠地游着,格外引人瞩目。
榕城人都知道,榕城有滨湖,滨湖有画舫,画舫有船宴。
船宴,顾名思义,就是在船上设宴。
试想一下,中秋佳节,头顶一轮圆月澄澈美好,若是能与家人一起在船上品鲜,游湖,赏月,岂不是人间一大乐事?
只不过,这船只有一艘,宴也只有一桌,想要吃这船宴的却不止一人。
寻常人有自知之明,到了这一日,压根不会想着要去滨湖上吃船宴。
比如唐笙,作为榕城本地人,这滨湖她都来过不知多少次了,但这船宴她却从未想过去吃。更不会想在中秋那天去吃。
因为即使不去刻意了解,她也知道,能在这一天上船吃宴的人,和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唐笙默默地收回了视线。
这时,小苹果的电话响了,她接完电话,仰头对唐笙说道:“阿笙,我爸爸说他到了。”
“好,那你跟他说,我们就在这里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