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有些人不要以为自己将规则琢磨透了,便能找到其中漏洞复刻自己之前的胜利。符道场的比试可不会让修士们相互接触,一切只能靠自己的真本事。”那位长老见到秦守月总算明白过来自己在说谁,当下语气更加不善起来。
然而他却没如想象中一样,看到秦守月羞愧的脸。
那年轻的女修只是默默收起了规则书,状似听不见他的指桑骂槐一般,沉默地站在人群里,一副丝毫不受旁人影响的样子。
天水宫长老被气得不轻,却也知道再说下去就不太合适了。
他再度冷哼一声,对着底下的裁决管事们点了点头,等到再一声锣响之后,便撤下了结界,任由参与比试的弟子们入场。
正如天水宫长老所说,他们为参与比试的弟子们都准备了单独的座椅和符纸、符笔,就连画符用的灵墨都是统一备好的。
每个人之间的座位相隔两三米,还布了个大型阵法,让每个座位之间都有透明的灵力墙壁阻隔,最大程度地保证了弟子之间不会相互影响。
等到众人都入座后,阵法瞬间启动,将那几百名弟子都笼罩其中。
直到这时围观的人群里才重新议论了起来:
“刚刚那个一身绿衣的,难道就是孟少家主喜欢上的姑娘?我听闻那位少家主为了她还退掉了和尹家大小姐的婚事呢!”
“那个穿着紫色法衣的定然就是昨日的武道场魁首秦守月了,她竟果真是金丹后期的修为,而且瞧着气息很稳的样子,不像是才突破不久呢。”
更有人道:“天水宫那位三长老怎么像是故意对着秦守月说的那些话啊,难不成他徒弟受伤是另有隐情,那昆仑弟子真的使了什么不干净的手段?”
“你胡说什么?!”带着云宝和银曜前来凑热闹的青柳登时听不下去了,她抓着那修士的衣领便要和他理论,“我师姐分明是正大光明赢了孟洛书的,反倒是他姓孟的为了获胜不知干了什么恶心事。天水宫竟为了包庇这样一个无耻之徒,随意诬赖别宗弟子,这做派真是叫人恶心!”
青柳越说越生气:“他孟洛书是金丹后期,我师姐也是金丹后期。我师姐不仅是变异雷灵根,早已掌握了天雷之力,还修得一手好刀法。怎么一百年前仅是金丹中期修为的孟洛书,赢了他金丹后期的同门师姐就是名正言顺,我师姐赢了他就是耍了手段?”
“这世上就没有这种只许自家赢,不许旁人赢的道理。天水宫未免也太霸道了些,依着他们的意思,这百宗大比还比个什么劲儿啊,干脆都把头名留给天水宫弟子算了!”
青柳本来就是个嘴巴利索的,否则也没办法在只有奶奶这一个亲人的情况下还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顺便还跑来修了个仙。
从前不过是因为没有师门庇护,她只能小心谨慎些。如今有了师父和宗门做靠山,自己的师姐又是个绝无仅有的天才。
青柳的那点儿脾气早就被重新惯了出来,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就开始揭起主办方天水宫的短了。
那被她抓住衣领的男修怕了青柳的利嘴,当即不敢多说,只一个劲儿往人群里躲。
然而就在众人还想看热闹之际,却有人指着符道场的方向惊叫道:“唉,那昆仑弟子怎么了,为何忽然站起来还举手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