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事实也正是如此，外貌气质好，技术水平只要不是太次，必然会受到观众、裁判、赞助商的热捧。如果反过来，除非运动员技术实力确实逆天，否则真的很难在这个项目上混出头。

“ＧＵ，看这里。”

咔嚓、咔嚓、咔嚓！

“ＷＡＮＧ，右边！三秒钟，只需要三秒钟！”

咔嚓、咔嚓、咔嚓！

‘……’

“真是，长得好确实很吃香，小满和王毅奥运会以后恐怕会更出名。”

宴会厅一侧，顾小满、王毅正在谋杀大片菲林。

几米外，已经带着女朋友坐下的季东贺，远远看着这一幕，一半羡慕一半感慨的赞了一句。

他身边，李念听见他的话后爽朗一笑，端起玻璃杯喝了一口果汁，眼睛在宴会厅内的运动员、教练员、ＩＳＵ国际滑联官员，赛会组织方官员与到场赞助商身上流转。直至注意到另一张圆桌边就坐汪旭、吴一菲脸上阴沉的表情动作才猛然一顿，很想上前开解几句，但最终回想起对方过去种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行为方式，叹了一口气，选择了放弃。

“怎么了？”

李念身边，季东贺手持刀叉有一下没一下切着餐盘里的鱼肉，同时观察顾小满、王毅与记者的互动默默偷师。突然听见女朋友的哀叹，条件反射般收敛心神关心了一句。

过后，他顺着李念的视线看见汪旭、吴一菲，没费多少功夫便想明白了女朋友因为什么而叹息。同样犹豫了片刻，同样什么都没有说没有做，反倒是已经想开的李念首先打破沉默，说服自己说服他人般语带唏嘘道。

“老贺，你可能不知道，十六号晚上汪旭跟吴一菲吵了一架，就因为他俩一个想退一个不想退。”

“你知道他俩之前谈着吧？因为这次矛盾彻底崩了。冯洪生怎么不劝劝？心心念念，宁愿把徒弟当成消耗品，都要挣到的花样滑冰队第一枚奥运会金牌没有到手，人家现在管都懒得管。我听副领队刘哥说，人家现在一心想转管理层，这两天没少往国内打电话，准备抓紧时间调职到冰协去。”

“哼！”

面对李念的爆料，早就把昔日‘恩师’看透的季东贺冷笑一声刚想发表一些看法。

充分满足了记者需求，终于被饥＿渴媒体人放过的顾小满、王毅，来到桌边主动向他跟李念打了声招呼，季东贺表情一改笑着站起，与两位后辈开始寒暄。

至于说汪旭、吴一菲的未来、冯洪生的打算，呵……说句不好听的，他季东贺不在乎，也懒得关注后续发展。

他这人很好相处，与人为善但也相当记仇。

都灵冬季奥林匹克运动会到现在整整四年时间里，跟那三人的情分早就已经消耗殆尽。

‘Ｌａｄｉｅｓ　ａｎｄ　ｇｅｎｔｌｅｍｅｎ，ｐｌｅａｓｅ　ｗｅｌｃｏｍｅ——’

九点五十五分，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答谢晚宴进入为赞助商歌功颂德的环节。

负责主持这场宴会的工作人员首先感谢过，帮助赛组委、ＩＳＵ国际滑联成功举办前几日比赛的各位赞助商，接着话题一转，将宴会带进了分发小礼品环节。

按照惯例，从四个单项第三名获得者开始，接着是亚军、冠军。发给各位获奖者的小礼物，自然也分出三六九等，价值不一。

譬如说ＩＳＵ新赞助商Ｎａｔｕｒａｌ　Ｂｅａｕｔｙ化学日用品公司，赠送给四个单项前三名运动员的礼物。

第三名是价值两千美元的化妆品和两千美元抵用券，第二名是五千美元的化妆品和五千美元的抵用券，到了第一名则翻倍再翻倍，不仅提供给四个单项金牌获得者们，该公司最高端、最昂贵的全套化妆日用品各一套，同时还提供了价值两万美元的各国家顶级超级市场抵用券。

如此财大气粗的表现，一出手便震住了现场运动员，引得不少人心中暗自嘀咕，花样滑冰这项外表高贵冷艳，实际上九成参与者挣扎在温饱线上的小众运动，难道终于迎来一位肯花大钱，也愿意花大钱的赞助商了？

对比以前赠送的寒酸小礼物，这次送的东西不光价值很高，而且相当实用。

满意与否，从回到座位上，忍不住开始研究附赠说明书人脸上惊喜的表情，就能充分领悟到了。

“哇哦，Ｎａｔｕｒａｌ　Ｂｅａｕｔｙ，外商独资，旗下竟然有这么多支线品牌？中文名称……自然魅力？！王毅，这是不是你爸给我说的那家公司？我现在严重怀疑，这就是你爸帮你搞得那家化妆品企业。”

“嗯，也许。”

上台领奖，下台鼓掌。

研究了一会儿随礼品附赠的，让运动员们放心使用的公司简介、产品说明书。顾小满脸上表情不变心中暗惊，再一次从侧面了解到了自家男朋友身后可能的财力。

剩下的感觉。

嗯，只能说，有窃喜，有紧张，越发觉得自己现在取得的成绩还不够。

豪门什么的，她虽然也曾经是豪门，但现在已然落魄了。为了今后相处时不至于过于被动，她必须进一步提高自己的‘资本’。

所以，不管王毅父亲说的那个代言、三支广告具体怎么来的，她都必须抓住机会，在对方想要的效果上做到更好。

运动员，运动明星，公众人物。

正好符合她对自己未来道路的规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