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母:“南泱已经醒过来了,我看到她眼角的泪了,也不敢拆穿她叫医生过来检查……南泱遭遇到了这种事情,往后可怎么办呀?”
乔南泱小姨:“姐,这事主要还是赖我,没了解对方是人是鬼,就敢推给南泱相亲,才让南泱受到了侵犯!”
侵犯!
白昼脑袋嗡鸣了一声。
温润的脸,突然之间像是被凝固了的岩浆。
从慌乱到震惊,从震惊到痛苦,从痛苦到复杂,从复杂到难以言喻的心疼和懊悔……
乔母哽咽:“这事也不能全怪你,南泱也有责任,相亲明明是在咖啡厅,为什么会到酒店开房了呢?我怕刺激到南泱,不敢主动问。”
“姐,姓顾的那个男人说了,他愿意对南泱负责,只要南泱点头,他说他愿意娶南泱。”
“他愿意娶?他知道南泱三年前生过孩子的事吗?别到后面知道了,又拿过去再伤南泱一次。”
白昼眼底的情绪剧烈的一颤,耳畔嗡嗡作响。
是他听错了吧!
孩子?南泱生过孩子?这可能吗?
他后背用力地撞到墙壁上,努力回忆着三年前南泱突然提分手的那晚。
南泱打电话问他在哪儿?迫不及待想见到他。
他说他参加了一个晚宴,要先回家一趟才能过去找她。
南泱完全等不及,打车到他回家的必经路段。
那天大雨倾盆,南泱打着一把伞站在雨里,风几乎要把她单薄的身子穿透。
“白昼,我想问你两个问题。”
南泱的语气急促颤抖,他那时候以为她是冷的,还把西装脱下来披在她身上。
“如果我要离开云城,你会不会挽留我?”
他斩钉截铁地回:“当然会,南泱,你永远不要怀疑我爱你。”
南泱紧紧搂着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说:“那你娶我好不好?我想和你结婚生子……”
原来,原来。
那时候南泱怀孕了。
可是他当时什么反应?他冷硬地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白昼心痛的无以复加,喉结克制的上下翻滚,眼泪无声无息留下来。
乔母送乔小姨离开,顺便去买点日用品。
白昼擦了泪水,戴好眼镜,把握时间去了乔南泱病房。
乔南泱知道自己病房没人了,才睁开眼睛。她的喉咙像有火在烧一样,艰难地伸出手去够床边柜上的纯净水。
病房的门突然被人打开。
她惊甫未定之中,看到白昼走进来,目光紧紧锁着她。
乔南泱此刻内心一片苍凉的惶恐。
她现在这个模样,最不想见的人就是白昼。
“你走!”
“马上出去!”
乔南泱面颊上血色尽退,慌里慌张拿被子遮住了脸,咬紧下唇,忍不住的呜咽起来。
“南泱。”白昼走过来。
他心里烧着两团火。
一团是南泱所遭受到的委屈。
一团是南泱有没有生下他的小孩?
是女儿还是儿子?长什么样子?现在在哪儿?像他们中的谁呢?!
“我说了,让你出去!”
疼痛让乔南泱吼不出太大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