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你跟本王过来。”

“是，王爷。”

落雪察觉到顾长平的状态明显不对，大概在这一刻，就知道了自己的下场，她在路过窦云仪之前，将她之前画好的地图，以及离开燕王府的方法，放在了窦云仪的枕头下。

跟着顾长平离开后，来到一处池子。

“若本王没记错的话，你在很久之前就跟着本王了吧！”

落雪恭敬的开口：“王爷，属下跟着您已经有十余载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暗卫中，待得最久的人了。

顾长平也懒得废话，薄唇微掀：“窦侍郎等人被杀的事，是不是你告诉云仪的？”

“是的，王爷。”落雪不卑不亢，一阵微风吹过，额头上的碎发被吹动，她盯着顾长平的背影，大概猜到他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近日柔妃来到王府，向窦小姐提起了窦侍郎等人被杀的消息。”

顾长平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他藏在衣袖下的手攥紧，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母妃来时，怎么没人告诉本王？”

落雪说出了心中的猜测，“许是柔妃娘娘提前让人将府外的暗卫全部都控制了。”

“原本还想再多等一些时日再对她动手，没想到她如此迫不及待。”顾长平咬牙切齿，就差将后槽牙压断了。

落雪趁机提议道：“若是小姐一直待在王府，恐怕还会有危险，不如王爷借着这个机会将小姐送出王府，如何？”

顾长平的脸色瞬间冷下来，他转身，将落雪腰间的佩剑抽出来，抵在了落雪的脖颈处，恶狠狠道：“原本本王打算饶你一命，现在看来是不用了。”

竟然想让他送窦云仪离开自己身边，这怎么可能，若让窦云仪离开，他和窦云仪此生再也无缘。

落雪倒是无所谓，反正她现在已经中毒了，就算不被顾长平杀死，也会中毒身亡，根本就没有活路。

窦齐峰等人被杀死是事实，如果窦云仪一直被蒙在鼓里，实在是太可怜了。

“王爷，属下在死之前，有句话想问您，窦齐峰等人的死，真的不是你做的吗？”

以顾长平的行事风格，确实能做出这样的事。

不过，落雪并不能百分之百的确定这一点。

顾长平沉声道：“不是本王。”

不管怎么说，窦齐峰在他小时候也算是放过他的，再加上窦云仪的关注，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对其动手。落雪顿时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顾长平所为，那么最可能这么做的人，就只有柔妃了。

她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

“对了，王爷，您难道不觉得小姐和曾经有所不同吗？”

顾长平紧紧的握着手中的剑柄，一言不发，深邃的眸子里看不出喜怒。

“你想说什么？”

落雪薄唇启齿，一字一句道：“属下曾听说，窦家嫡女，唯唯诺诺，做事更是小心谨慎，从来不展露自己的锋芒，并且她有一个特点，那就是不喜欢吃葡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