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落雪看窦云仪也吃的差不多了,想了想,还是缓步走到了她的面前。
窦云仪抬头看了她一眼,略带一丝饭后的慵懒开口问道:“怎么了落雪,是有什么事吗?”
落雪轻轻咬了咬嘴唇,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小姐,王爷受伤了,而且伤的非常严重,您….能不能去看看他。有您去看他的话,王爷一定会很高兴的。”
实际上当窦云仪听到王爷这两个字的时候,就已经皱起了眉头,只是今天确实心情还不错,又想着不能动气,会对肚子里的孩子不好,就听着落雪把话说完了。
虽然好奇顾长平怎么会受伤,但窦云仪深知,自己对顾长平压根没有那种感情,并且也不能给他希望,这样,对谁都好。
看着窦云仪微微皱起的眉头,落雪的心里就凉了半截,也就知道了答案。
但她并没有放弃,还想再劝劝窦云仪。
见落雪还想开口说话。
窦云仪闭着眼睛都知道她是想劝自己,随即,叹了口气,抬头注视着落雪,缓缓开口道:“你也是女子,我只说一句,我对你们王爷本就没有这种感情,去看他,也只是在害他,当断则断。你应该明白我意思的。”
落雪是个聪明人,不然也不会被顾长平选取当他的暗卫,她的心里怎么可能不明白窦云仪说的都是对的呢。
可她望着自己王爷那一身伤,心里也是难受的紧啊。
见窦云仪把话都说到了这份上,落雪也不再开口,缓缓退下了。
被落雪这么一搞,窦云仪的好心情也就去了大半,一时间也没心思在凉亭待着了,让侍女搀扶着回了房间,打算小睡一会儿。
自打怀了这个孩子后,窦云仪也发现自己好像更爱睡觉了。
另一边,官道附近的一条小路上,一群黑衣人驾着马车一路风尘仆仆,搞得就好像逃难的难民似的。
这一行人正是顾长生安排去救援窦齐峰的暗卫,马车里坐着的正是窦云仪的父亲窦齐峰。
虽说在燕王府,顾长平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可那毕竟是被人拿捏在手里。
窦齐峰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就是顾长平拿捏女儿的筹码,久而久之,之前还蛮精神的一个人,现在几经波折,看起来也是瘦了好大一圈,本来身子就不胖,现在看起来更是骨瘦如柴了。
虽然现在窦齐峰是被顾长生安排的暗卫救出来了,可这当父亲的心,还是系在自己的女儿身上。
虽说这些暗卫已经和他说了窦云仪现在的情况还算安全,但女儿被人软禁在府中,他这个做父亲的却什么事都做不了,这对于窦齐峰来说,无疑的非常痛苦的。
车厢内的孩童们也很乖,这几天连夜逃亡,饥一顿饱一顿的,他们也没有叫苦喊累,一个个都缩在车厢内,靠在一起,相互安慰着彼此。
而且这一路逃亡,暗卫们也明白,估计很快就会有人追过来,所以一路上都没怎么休息,一直是快马加鞭,他们都是顾长生的亲信,要不然也不会被顾长生派来办这么重要的事情。
就在这时,一支羽箭悄无声息的从小路旁的密林中射出,直奔驾马车的暗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