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顾长生眼底含笑,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窦云仪伸出手,轻轻的捏了一下程飞的脸颊。
“你现在真是越来越皮了,好消息是什么?”
程飞眉眼弯弯,笑盈盈地看着她。
“好消息是之前救的姑娘现在醒了!”
窦云仪紧蹙秀眉,脸色一沉。
“坏消息呢?”
程飞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神情有些落寞。
“她失忆了,忘记了很多事,她现在哭着喊着,非要回窦府!”
之前湖虽然很深,但距离旁边的小路很远,除非被人推下去,又或者是特意投壶自戕,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掉下去。
如此看来,岩岩应当是被人害了!
窦云仪摸索着下巴,低头沉思片刻。
“这样吧!你回去告诉她,等明日就送她回窦府,让她先休养一日!”
程飞乖巧地点了下头。
窦云仪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从衣袖中取出了两颗糖果,递给了他。
“辛苦了!”
拆开糖果,程飞吃了一口,晃了晃脑袋。
“能帮美人姐姐做事,不辛苦!”
一旁憋笑憋了很久的黑泽,在这时实在是撑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顾长生咳嗽了一声,瞪了一眼黑泽。
黑泽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一种不祥的预感袭来。
他转头看向旁边的茶楼,自顾自地说着。
“属下刚刚听到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太好笑了,这才没忍住,还请王爷见谅!”
窦云仪转头看了一眼茶楼的方向,嘴角忍不住抽了两下,这里距离茶楼那么远,再加上周围嘈杂,纵使黑泽有顺风耳,也不可能听见说书先生在说什么。
在看着程飞离开后,窦云仪转头对着顾长生行礼,便准备转身离开。
顾长生脸色凝重,低沉的嗓音随之响起。
“你就不想知道,你母亲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吗?”
窦云仪怔了怔,她没有犹豫,立刻上了马车。
“安王殿下,刚刚您说的那句话是何意?”
顾长生将手中的信封直接给了窦云仪。
“看看!”
接过信封,窦云仪犹豫了片刻,似乎是因为原身残存的念想,在她思索之时,信封已经被她拆开了。
她仔细看了一下信封上的内容,当年母亲是京城第一富商,不少官员朝臣都想要娶到她母亲,得到那笔财产。
就连北疆的皇上,也动了这个念头,当时在得知窦齐峰要与她母亲在一起,一气之下,派人给她母亲下毒。
当初她母亲在怀孕期间,听说解毒的药会伤害肚里的胎儿,她为了不伤害到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服用解药。
在生下窦云仪后,便撒手人寰,不幸离世!
她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竟然还有北疆的手笔,她脸色一沉,攥紧信封的手不自觉的用力,信封里了被捏的皱皱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