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窦云仪怎么想,也没想到窦侍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若说她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放心吧!爹,只要爹不将我发现母亲可能要做的事,自然不会对我有影响!”
窦侍郎毕竟是在朝堂上摸爬滚打多年,怎么可能听不出窦云仪的言外之意,他伸出手,用手戳了戳窦云仪的额头。
“你现在的胆量真是越来越大了,竟连爹都算了进去!”
窦云仪嘿嘿一笑,讨好的走到窦侍郎背后,给他捏肩捶背。
“爹,云仪这不是担心您枕边风听多了,只听母亲一人的话!”
窦侍郎佯装生气,“怎么?云仪这是在责怪爹,另续弦的事?”
窦云仪连忙摇头,宛如拨浪鼓。
“没有,若是爹不相信的话,云仪可以发誓!”
说话间,她伸出手,对着天空就准备起誓。
窦侍郎立刻拦住了她,拉着她坐在椅子上,“哪能随随便便就起誓啊!当年爹与刘杏的事,其实不是你看得那样!当年在你母亲走后,爹便没有再娶的想法,奈何朝廷上拉帮结派,在那天宴会上,刘杏他爹使了点手段,这才酿成了大错!”
一提到这件事,窦侍郎就懊悔不已。
“待爹反应过来时,已经为时已晚,爹寻思着,事情既已经发生,就娶了她,只要她安安静静,不搞事情,爹也就忍了,没想到她如今的胆子竟然越来越大了,竟然将手伸到了你的身上!”
窦云仪眨了下眼,她倒是第一次听说,当年竟然还发生了这样的事,确实在她的意料之外。
窦侍郎拍了拍窦云仪的手背。
“云仪啊!自从你休了那个叶平川,爹便知道,你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长大了,这次不论你做什么,爹都会支持你,你不要怕,爹永远都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窦云仪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眼泪控制不住的划过脸颊,顺着眼角宛如一串串珍珠般滑落。
窦侍郎顿时就急了,他连忙从怀里掏出一块帕子,轻轻的擦拭窦云仪脸上的泪水。
“云仪啊!你好端端的哭什么啊?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你告诉爹,爹帮你做主!”
窦云仪深知,这是原身对窦侍郎的情感,她摇了摇头,头上的步摇叮当作响。
“爹,我没事!”
窦侍郎悬着的心,顿时便放下了,“你没事爹就放心了!”
饭菜全部都上齐后,窦云仪和窦侍郎一边闲聊,一边吃着饭菜,窦侍郎时不时就会给窦云仪夹菜,空气中弥漫着幸福的滋味。
待要回府时,窦侍郎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不见,他只要一看到刘杏,就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他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
在一切还没有结束之前,先不能打草惊蛇,这一切都是为了窦云仪!
一想到窦云仪,窦侍郎的情绪顿时缓和了许多。
刘杏总觉得窦侍郎的状态有些奇怪,她寻思着可能是朝廷上的事,便没有过问。
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右眼皮最近这两天一直跳个不停。
不远处,闺房中,姜盈盈在得知窦云仪没有被京兆府尹关进牢房,气的将桌子上的东西,全部都砸到对面的婢女身上。
“你这个蠢货!连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