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尹顿时有些为难,现在真的花瓶,还不知有没有,假的又摔碎了,实在是难办!
“还劳烦大人取来笔墨纸砚,草民愿意将图纸画出,让钱老板辨认!”
说话间,窦云仪转头瞥了一眼钱如玉,给他使了个眼色。
钱如玉笑了一下,立刻看向了不远处的顾长生,不知该如何是好。
在确定顾长生没有生气,或者是插手的意思,他便决定按照窦云仪的意思来。
笔墨纸砚以及桌子全部都放在了窦云仪面前。
窦云仪端庄地坐下,拿起桌上的毛笔,挥舞着纤细的手臂,在宣纸上,一点点地将记忆中花瓶的模样,画了出来。
人群中,拓跋明朗和叶平川在看到窦云仪如此优雅、端庄,像只蝴蝶翩翩起舞的模样,立刻就被窦云仪迷住了。
叶平川不可置信地说了句。
“这真的是窦云仪吗?不可能,她根本不会作画!”
声音虽小,但好巧不巧传到了拓跋明朗的耳朵里,他转头,怒视着叶平川,嘴角勾起一抹嗤笑。
“本公子当时谁啊!说话阴阳怪气的,原来是被窦小姐休弃的安远侯府叶世子,叶平川啊!你来这儿,该不会是想和窦小姐重归于好吧!本公子提醒你一句,莫要再痴心妄想,就你这样官位都是买来的,根本配不上温婉动人、善良可爱、人见人爱的窦小姐!”
当时花银子买官位这件事,一直都是叶平川心中的一根刺,他气得牙痒痒,又碍于不敢得罪丞相府的人,只能硬生生咽下这口气。
叶平川咬牙切齿地开口:“本世子今日来此,就是为了看看窦云仪,是如何为她做过的错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离得最近的百姓听得是一清二楚,他们看向叶平川的脸色顿时大变。
“叶世子,刚刚你应该知道事情发生的大概了,窦小姐明显是被人冤枉的,你如此说话,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怪不得窦小姐休了他,原来他竟是如此拎不清的人!”
春瑶不忘补充一句,“想当初叶世子的官位,还是用我家小姐的嫁妆,买来的!”
叶平川还想狡辩,奈何一张嘴说不过十张,更何况是上百张嘴,他立刻就放弃了。
他刚准备离开时,就看到窦云仪拿起画好的宣纸,递给了钱老板。
虽然距离比较远,但他们还是能够看出,窦云仪画的花瓶,栩栩如生,仿佛就像是真的花瓶出现在众人面前一样。
“窦小姐画的这幅画,比京中第一才女画的还要好上十倍!”
“真没想到窦小姐这么多年,竟是在藏拙,就是可惜了某些人,就跟瞎了眼似的!”
……
瞧着不远处的窦云仪,叶平川竟觉得她整个人都像在发光似的,让他挪不开眼!
以前在府上时,窦云仪一直都唯唯诺诺,就是同他说个话,都怕得不行。
他怎么都没想到,窦云仪竟然会有这样一幕!
钱如玉在看到宣纸上的花瓶时,眼前一亮,忍不住在心里赞叹了一句,窦小姐画得真美!
窦云仪咳嗽了一声,提醒了钱如玉一下。
钱如玉立刻抬起头,向京兆府尹开口:“大人,这个花瓶确实在草民那,不过,当时来卖花瓶的人戴着斗笠,遮住了样貌,草民并不知道他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