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窦小姐也可怜,豆蔻年华嫁进侯府,等来的却是叶世子新婚夜的离去,和如今携人归来的现实……”
“窦小姐才不可怜,人家有的是钱,可怜的是我们这些穷人啊!”
百姓们大多数都觉得这件事和叶平川或安远侯府脱不了关系。
有不少人用手指着叶平川,说了一些难以入耳的话。
有一小部分的人觉得这件事是窦云仪自导自演的,他们认为,以叶平川的身份,他们根本没必要对窦云仪使用如此低劣的手段。
只是片刻的功夫,人群中的吵闹声越来越大。
众人基本分为三派,其中有一方是保持中立,他们觉得在事情还没有结束之前,随时都可能有反转的可能。
陆清瑶倒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现在这个地步,她脸色煞白,咬紧下唇,想要开口为叶平川辩解,却不知道应该怎么解释。
半天过去,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窦云仪淡漠的扫视了一眼叶平川,只见他的额头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猜到了,这件事应该和老夫人脱不开关系。
窦云仪勾起唇角,冷声道:“世子,不知你怎么看待羊脂玉和翡翠,突然变成了最不值钱的白玉和碧玉这件事?”
叶平川用衣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清了下嗓子,硬着头皮胡扯:“可能是你当初收购的时候遭人蒙蔽了也说不定。”
一旁的陆清瑶连连点头,她咬紧下唇,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姿态。
“窦姐姐,我深知你喜欢平川哥哥,但你再怎么样,也不能冤枉平川哥哥啊!他绝不可能对你的那些宝物动手的。”
窦云仪眉眼微沉,用余光瞥了一眼陆清瑶,眼底满是嫌弃和厌恶。
“陆小姐,我刚刚问的人明明是世子,你这么急着回答,难不成你对世子做过的所有事情都了如指掌?还是说,你们现在的关系已经亲密无间到,他所有事都会跟你报备的关系了?”
在古代,女子的名声以及清白最为重要,就算所有人都知道,叶平川欲娶陆清瑶过门,也容不得她名声受损。
陆清瑶愤恨的垂下眼帘不敢继续说话,生怕窦云仪又说出些什么。
窦云仪倒也没继续将心思放在她身上,而是转头看向叶平川,薄唇轻启。
“叶世子哪里的话?我真宝斋什么时候在收购东西的时候看走眼过?看世子的样子,似乎有些紧张,难道这件事真的和你有关?”
一时之间,叶平川竟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大脑就像是死机了一样,半天都没说出一句话。
瞧着他的样子,窦云仪眉眼弯弯,“世子,不会是被我说中了吧!”
对上那双清冷的眸子,叶平川越来越心慌,他别过脸,始终不好看盯着她的双眼。
周围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不少的声音都传到了叶平川的耳中,饶是他心里承受能力再好,在这时也已经撑不住了,他的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可他仍旧嘴硬的替自己开脱,“说不定你是打算以次充好,将这两件东西卖给那些不识货的人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