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手中把玩着酒盏,眼中玩味,然而仔细看的却不满发现他目光之中的审视。
“本王听闻夫人对叶平川痴心的很,却很好奇夫人今日为何当着众人的面落了他的面子?夫人就不怕叶平川知道了今日是你所为后找你麻烦?”
窦云仪摊了摊手,无辜道:“叶平川这个狗男人从始至终都是在利用我,当初娶我就是为了我的万贯嫁妆,好借此捐官能够去边关陪他的白月光表妹,事到如今,我要是再认不清楚事实,可真白活了这一场。”
顿了顿,她挑了挑眉,回敬问道:“不过我更加好奇王爷您为何会在今日给叶平川使绊子,难道因为他占了你的功劳,可您若是真的在意,应该有别的法子,而不是使这么儿戏的手段。”
她之所以会来这里,就是因为感觉到此人比起惩戒叶平川,倒更像是帮自己出气,可是自己和他素未相识,他这番示好举动就颇有些耐人寻味。
“世子夫人是在担心叶平川?”
顾长生身子微微前倾,似笑非笑道:“世子夫人大可不必担忧,本王的目标从不是叶平川,而是陆清瑶!夫人若是肯帮本王一个忙,以后陆清瑶再也不会碍夫人你的眼,这对你有利无弊,不是吗?”
虽然窦云仪口口声声不在乎叶平川,可他已经调查过了,当初叶平川离京,窦家一大家子上门给她撑腰,她却宁可得罪了娘家也不肯离开安远侯府,她对叶平川的痴情满京城皆知,这种感情怎么可能轻易消散?
窦云仪闻言自然知道顾长生的想法,嗤笑一声道:“王爷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陆清瑶不过是个跳梁小丑而已,叶平川本姑娘都不要了,陆清瑶我又何必放在眼中?”
“不要了?那夫人打算如何做?!”顾长生挑了挑眉,也不知道信不信。
“自然是休夫!”窦云仪身子同样前倾,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对面的人,径直道:“若是王爷能够帮我休夫,我倒是不介意帮王爷的忙,如何?”
她倒是想要一纸休书直接断了和叶平川的亲事,可据她所知本朝从没有女子休夫一事,和离的都少之又少,所以想要完成心中所愿只怕要求助眼前这位天潢贵胄。
饶是顾长生见多识广,闻言眼中也闪过一丝诧异之色。
就在他怔愣之间,窦云仪站起身,懒懒道:“罢了,既然王爷心有顾忌,就当我这话从未说过吧。”
然而,她刚走了两步,顾长生忽然道:“且慢,其实夫人你想要休夫并不困难,本王这件事上确实可以帮你,只是你要知道这件事但凡开始,就没有回转的余地了!”
“我若不是下定决心,怎么可能会来这里见王爷?”
“好!”顾长生将一块玉佩放在桌子上,“那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本王保你如愿以偿,你稍后先去拿着我的玉佩去户部找王尚书,他掌管户籍一事,只要他点了头,休夫一事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