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何必当着霍云涟的面,揭开过去的伤疤呢?
想到这里,沈曼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转头回到了卧室。
原本霍云涟的房间内。
坐在轮椅上的霍云涟就在正对着大门的方向,听到逐渐远去的脚步声,霍云涟原本攥紧的手才慢慢松开了。
其实刚才,如果沈曼敲门,走进来,问他一切。
面对沈曼,他做不到隐藏的毫无破绽。
不过好在,她没有进来。
没有给他两难的抉择。
如果可以的话,他还是希望,沈曼什么都不知道。
既然过去已经发生的事情影响不了未来,又何必让她想起那些痛苦的往事?
“先生,这是阁楼的钥匙。”
青山将阁楼的钥匙拿了出来。
霍云涟看着那枚已经有些旧的钥匙,最后,他将钥匙拿在手中握了握。
“有些东西,就不必留了。”
霍云涟背过身去,看着窗外的景象,霍云涟面无表情的松了手,钥匙从他的手中滑落,顺着窗户掉落在了后庭繁茂的花丛中,没了踪影。
青山张了张口,本想要阻拦,可见霍云涟此刻故作冷漠的样子,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分明,那是先生最宝贵的东西。
深夜,萧铎开着车,路边的路灯一排排的扫过了他的脸,而车旁随意隔着的是一份已经有了年代的旧报纸。
报纸已经泛黄了,上面清楚的写着当年绑架案的所有过程。
可萧铎却沉着脸,不见一丝的笑意。
等到车开到了一个海边,萧铎才停下了车,他拿着手中的旧报纸,走到了海边,他拿出了打火机,轻易的便点燃了报纸。
报纸缓缓燃烧着,火光映着萧铎的半张脸。
直至报纸彻底燃烧殆尽,萧铎才将最后那一点点灰烬丢在了沙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