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云霆黑着脸，他斜眼看了看身侧的沈曼，沈曼却一脸无辜的说道：“厉总，你看着我干什么？做笔录而已，又不是逮捕！”

“沈曼，你……”

“况且厉总能够做警车去作证，那可是伸张正义，有生之年应当也是无上光荣了吧。”

厉云霆一时间听不出来沈曼这是在夸他还是在骂他。

此时，海城警局内正在紧急盘问那六个人，六个人被分别关在了审讯室，但是从进门之后，几个人就一言不发。

厉云霆做了简单的笔录之后便从审讯室里面走了出来，见沈曼正皱着眉头等在审讯室外，便上前说道：“别想了，这帮人不可能说。”

“我不信，总有一个人会先松口。”

不说话就会被以持枪罪逮捕，

为了自己的利益，这帮人也一定会松口。

“别傻了，干这一行没有你想的这么容易，持枪罪最多七年也放出来了，可如果他们供出来背后的人，他们的家人，他们这个人，就都没有活路。”

沈曼问：“所以你的意思是，他们宁愿坐牢，也不愿意出来？”

“这个世界上有几个人是为了自己而活？就算是为了他们的家人，他们也宁愿坐牢七年。”厉云霆冷嗤了一声，说道：“况且……他们这样忠心耿耿，将来出来的时候还能够得到一笔老板给的抚恤金，拿到那笔钱，他们照样像是狗一样对那人摇尾乞怜。”

沈曼沉默。

厉云霆说道：“不过也对，像是你这种千金小姐又懂什么？你要自尊，不要命。可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活法，他们不需要自尊，只为了活下去。”

很快，审讯员便陆续从审讯室里走了出来，看样子，今天是问不出什么了。

警察局外，马忠早已经停车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