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脸色瞬间大变,哪想到来参加一场宴会,还会遇到生命危险?
一时间,人人自危!
萧海舒话锋一转,继续道:“不过,不知者不罪,凡是现在离去的人,中月省苏家既往不咎。”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接着纷纷反应过来,这场宴会是以陈寻的名义举办的,现在他们中途离场,岂不是当众打了陈先生的脸?只怕今天过后,长临省赫赫有名的陈先生,就要变成笑柄了。
挑衅,十足的挑衅!
众人下意识地,纷纷看向了陈寻,想看看陈寻会作何应对?
只见陈寻坐在座位上,神色平淡,并没有丝毫的表示,仿佛现在发生的事情,都跟他无关一样。
倒是坐在他身边的红莲,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众人微微皱眉,忍不住心想,难道面对中月省苏家的发难,大名鼎鼎的陈先生认怂了?
“哎呀,芷琪,你的小情郎这次要遭殃了。”孟若晴反而一脸的幸灾乐祸,对于脚踏两只船的男人,她乐意见到陈寻吃些苦头。
“别瞎说,他才不是我的什么小情郎。”叶芷琪红着脸啐了一口,情郎就情郎,什么叫小情郎,听着像她老牛吃嫩草一样,虽然陈寻的年纪的确比她小几岁,但是这个锅坚决不能背,呸,不对,她现在和陈寻都不是情侣关系。
接着,她一双美眸情不自禁地转向陈寻,满是担忧之色。
陈寻没说话,但是作为宴会邀请人的成仲,却不得不发声,他阴沉着一张老脸,高声厉喝道:“萧海舒,你好大的胆子,你先前得罪了陈先生,陈先生饶过你萧家一次,已经是宽宏大量,你竟然还敢勾结中月省苏家,不,是甘愿给中月省苏家当狗,来我们长临省兴风作浪,甚至还跟陈先生作对,难道你就不怕陈先生雷霆之怒,让你萧家万劫不复吗?”
成仲虽怒,但他这番话却说的极有水平,先把萧海舒说成忘恩负义之辈,然后再扯一张大旗,把中月省苏家对陈寻的仇恨,转化成中月省和长临省之间的矛盾,以此来激起周围一众大佬同仇敌忾的心理,最后再狠狠威胁一番萧海舒,堪称条理清晰,有理有节。
红莲好笑道:“难怪成仲老爷子这么大的年纪,还能在长临省地下世界闯下一番名头,果然有其过人之处,单凭这一番话术下来,就能把萧海舒置于众人的对立面。”
“毕竟姜还是老的辣嘛。”陈寻轻声而笑,接着话锋一转,道:“可惜,在场的众人,不是商界大佬,就是政坛一方之雄,他们最看重的是自己的利益,绝对不会像热血青年被人当枪使,想要用长林省的尊严,激起他们同仇敌忾之心,难,相当的难。”
果然,在场众人并没有因为成仲这一番话而义愤填膺,反而一个个露出不以为然之色,明显打算作壁上观,甚至不少人担心被陈寻连累,已经悄悄向门口观望,露出了离开的意思。
萧海舒冷笑两声,突然狠狠地盯着陈寻,眼中露出刻骨铭心的仇恨,寒声道:“陈寻杀我爱子萧鹤洋在先,又在我儿灵堂上逼萧家屈膝投降在后,如此深仇大恨,我萧海舒早就暗暗发誓,只要能让陈寻百倍千倍奉还,别说是勾结中月省苏家,就是给中月省苏家当狗我也心甘情愿!”
他几天前假装臣服,就是为了麻痹陈寻,等待中月省苏家来人,现在,苏家的人来了,他也没必要再和陈寻虚与委蛇。
周围众人哗然出声,想不到萧海舒对陈寻,竟然有这么大的仇恨,这下看来,萧家和陈寻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这时,司徒影已经端着两杯红酒走了过来,分别递给陈寻和红莲后,坐在了陈寻的身边,闷闷不乐地道:“萧海舒真可恶,寻哥哥和我外公好不容易才决定举办一场宴会,他竟然勾结什么苏家的人来捣乱,真是气死我了。”
她自己好不容易才趁着这场宴会的东风,顺理成章地让别人误会自己是寻哥哥的女人,极大的满足了少女虚荣心,所以对这场宴会非常看重,现在再见到萧海舒和中月省苏家的人来捣乱,心中气愤可想而知。
“放心,不管是萧海舒,还是中月省苏家,你寻哥哥一定会狠狠教训他们一顿,给你出气的。”红莲笑着伸手,在司徒影光滑白皙的脸颊上摸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