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林暖暖刚才的软和，叶琉璃的态度很是疏离和冷硬。

而且，她的语气明显带冲。

加上林暖暖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差。

常年游历于声色夜场的酒保小哥，瞬间就察觉到了两人之间的不对劲。

他没再说话，脸色讪讪地摇酒去了。

很快。

一杯夹着柠檬片的蓝色马丁尼，就送了上来。

林暖暖的指尖不停摩擦着冒水珠的玻璃酒杯，率先开口。

“琉璃姐，看来你都知道了，你现在一定很讨厌我吧。”

林暖暖似乎在压抑着哽咽。

其实，她这段时间过得也很煎熬。

只是。

她不后悔。

叶琉璃端起鸡尾酒，像喝白开水一样，一口气喝掉。

她本来想告诉林暖暖。

知不知道莞莞和凌楚慕已经领证了。

不管凌严正好与不好。

可论现实来看。

林暖暖这段时间，可是对着好姐妹的准公公下狠手啊！

不过，叶琉璃突然之间想起了什么。

她瞥了一眼林暖暖放在吧台面的迷你款LV小包，冷冷地开口：“如果你今晚有其他意思，可以直接把东西拿出来，我不会拦你。”

林暖暖愣了半晌后，表情变得难过。

她沉默着拿过那个随身小挎包，当着叶琉璃的面打开了。

容量不大的小包里。

除了一只口红，一包纸巾，一把钥匙再无其他。

林暖暖的声音很低落：“你放心，我的录音笔，只会对着该取证的人，永远不会对着你们。”

叶琉璃抹去嘴角的酒渍，冷笑：“事到如今，就别姊妹情深了，你知不知道你差点害得莞莞一年半载回不了A城。”

林暖暖极力解释着。

“我从一开始也有问过凌总，可是他什么都不说，我就只能按着自己的分析....”

叶琉璃想也没想就打断了林暖暖的话。

“那现在事情公开得够清楚了吧，白纸黑字红章在那里，辛卿完全就是为了个人自由，自愿出任务的，这事儿从头到尾就和凌楚慕没关系，而且要不是凌楚慕的面子，辛卿他丫的指不定现在还是个劳改犯呢。”

林暖暖的手指微抖：“我真的没想到，会连累到云家，让莞莞姐.....”

她想承认，是自己的错。

可叶琉璃一听，更加激动。

嘴巴噼里啪啦地开开合合。

一点机会都不给林暖暖继续说下去。

“事情都发生了再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我就问问你，现在得到答案了，应该安心了吧，高兴了吧？”

“我说你为了那么个辛卿，去查就算了，有必要搞得天翻地覆吗？”

“恋爱脑也该有个限度吧？”

叶琉璃句句带尖刺，刺得林暖暖一脸惨白。

接下来的两句话。

更是直击林暖暖的心脏。

“你以为，辛卿醒后知道了一切，会感谢你吗？”

叶琉璃冷笑一声：“他不但不会感激你，只会讨厌你，因为你伤害了他最珍视的姐姐。”

叶琉璃是知道怎么杀人诛心的。

辛卿确实是林暖暖最在意的。

见林暖暖低垂着头，身体颤抖得厉害。

叶琉璃再怎么生气，多少还是会感到于心不忍。

她叹了口气：“你知不知道，这些年的辛卿一直私底下和莞莞去打探，那个什么苏微微的消息，只是莞莞不忍心你难过，一直没和你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