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秦飞。

回去的路上。

给杜德源打了一个电话：“你那边怎么样了？”

“你还真别说，舒剑锋刚刚给我打过电话……”杜德源把通话经过复述了一遍：“这事儿我在面儿上是糊弄过去了，但舒剑锋肯定不相信，我们两个的关系，算是彻底闹掰了。”

“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挺遗憾？”

“舒剑锋毕竟不是普通人，得罪了后果挺严重的，秦总，我帮你是冒着风险的……”杜德源非常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再者说，舒剑锋手里还有我的把柄……”

“他有你什么把柄？”秦飞饶有兴趣。

舒剑锋干笑几声，没回答。

于是秦飞自己猜到了：“为什么泰康银行，明知道舒家会赖账，还大量贷款呢，故意制造大量的坏账，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收买了你。”

冷笑一声，秦飞又道：“舒家这些年来，应该是没少给你上供，所以你才能不断的批贷款，而这就是你的把柄。”

“如果舒家真的把证据交出去，我可真的就完蛋了……”杜德源悲哀的道：“我可是冒了生命危险才帮着秦总你的。”

“你会所这些话不过就是为了在我这讨个人情。”秦飞轻蔑的一笑：“舒家没什么证据，你也不会翻船的。”

“啊？”

“首先是你做事非常谨慎，不会给舒家留下证据，其次是如果真的有证据在舒家手里，你从一开始就不会跟我合作。”秦飞笑着摇了摇头：“这中间你肯定做过精准盘算，知道舒家不能把你怎么样，跟我合作能够获得更大利益，你才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杜德源听到这句话，非常尴尬：“其实吧……”

“不用其实了，你只要记住，跟我做事，好处多多。”秦飞很轻松的道：“你不用上我这儿来讨要人情，我不会亏待你的。”

“知道了，谢谢秦总……”杜德源整理了一下思想，告诉秦飞：“我给你打这个电话，主要是想说国内可不是只有我们一家银行，舒剑锋在我这里吃瘪，会转身去求助其他银行。”

“从其他银行拆借资金，填补在泰康银行的欠账，于是舒家就平稳过关了。”

“是这个道理。”杜德源又告诉秦飞：“我刚刚突然想到，好像舒剑锋跟新阳银行的关系也不错，赵云雄很可能会批准发放贷款，这样一来，我们不是白忙活一场吗。”

“就像你说的一样，国内银行这么多，我总不能挨家银行做工作，要求他们封杀舒家吧。”

“其实也有一个办法。”

“说来听一听。”

“所有银行都要接受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领导。”杜德源一字一顿的道：“只要银监方面，发一个文件，要求各行严控不良资产，那么就没人敢借款给舒家。”

“你对舒剑锋推脱说，上级要求控制不良资产，你才对舒家追讨欠款，其实这事儿不存在，那么接下来就要把这事儿变成真的。”

“是的。”

“但我对银监完全不了解。”秦飞皱眉苦思：“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一下他们的工作。”

“那边的主席叫付永成，就是我们银行走出去的，而且跟我是大学同学。”杜德源说道：“我刚刚接到一个电话，他明天回到冰城视察，我会跟他见一面，晚上一起吃饭。”

“我去。”秦飞明白杜德源的意思：“在饭局上搞定付永成。”

“我也是这么想。”杜德源急忙点头：“只有这样才一劳永逸。”

“付永成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非常贪婪。”杜德源叹气：“想要搞定他可不容易。”

“你把他的资料全部给我，知道多少就拿出来多少，越详细越好，我要这个人的一切在我面前都是透明的。”

杜德源把知道的一切全都说出来。

刚好秦飞也到家了。

刚进了家门。

沈凝眉电话打了过来：“你知道吗，刚才我爷爷对你，可是盛赞有加呢。”

“我两次见他，都不太客气，”

“但他却认为你将来的前途不可估量。”沈凝眉意味深长的道：“我爷爷作为家主，确实软弱一些，但他并不笨发，反而非常精明，把一切人和事都看的清清楚楚。”

“你要是这么说，我也就放心了。”秦飞点了点头：“接下俩收拾沈万伯和沈三少就没了什么顾虑。”

“我跟他俩早晚要摊牌，说实话，如果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做。”沈凝眉颇有些痛苦：“不管怎么说，一个是我叔叔，另一个是堂弟，我面对他们的时候，总是还要顾及一下亲情。”

“但他们对你可没什么亲情。”

“他们不想当人，我不能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