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飞笑着点了点头：“我也觉得应该及时止损。”

“跟你有什么关系？！”宋希圣圆瞪双眼发，愤怒的质问：“你懂MCN？你认识速掌的人？你明白怎么引流？”

重重哼了一声，宋希圣又说了一句：“你还是老老实实做你的电商带货吧！”

“不许对秦先生这么说话！”宋海龙厉声呵斥宋希圣：“也许秦先生能有什么好主意呢！”

“我又不是不知道他是做什么的，他能有什么好主意？”宋希圣不住摇头，质问秦飞：“别废话了，难道你认识速掌的人吗？”

“不认识，我哪能认识她们。”秦飞摇头：“不过，我倒是在企鹅那边，有点熟人。”

宋希圣根本不信：“你看到刚才来的人是谁吗，企鹅首席执行官马克威，你认识的人难道高过马克威？”

“也许我能联系到马克威给你些流量。”

宋希圣看着微微翘着下巴的秦飞，讥讽道：“刚才马克威在这儿，都没跟你打个招呼，你还能怎么联系马克威？”

宋海龙恶狠狠说了宋希圣一句：“你少说两句……你那家破公司，没准秦先生就有办法。”

“本来呢，确实这家公司是有救的，但你猜我刚才为什么要说止损呢？”秦飞很随意的问道。

宋海龙急忙说：“请秦先生指点一二。”

“因为宋希圣做事态度太差了。”秦飞不住摇头：“就他这样子，哪怕过了眼前这一关，只怕不久之后，也会惹来其他麻烦。”

宋希圣气坏了：“我不认识你，用不着你教训我，麻烦请你让开。”

宋海龙冷声告诉宋希圣：“我让你少说两句，你是不是没听着，你爹我岁数大了，保不了你多久，以后所有事儿都得靠你自己，可这么一家小小MCN都被搞成这样，你还拽什么拽？”

接连被宋海龙呵斥，宋希圣终于不出声了，心中却有些愠怒。

宋海龙叹了一口气，很诚恳的对秦飞提出：“孩子岁数小，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不会说话，秦先生别见怪。”

秦飞笑着点了点头：“好说。”

“这家MCN，已经烧了五个亿，虽然说我们宋家，作为本地名门望族，这笔钱还是出得起的，但是……”宋海龙苦着脸道：“这毕竟是五个亿啊，要是五千万都好说，如今这景气，想要赚回五个亿，谈何容易？！”

“所以你还是想要挽救宋希圣的败局。”

“是的。”宋海龙不住点头：“万望秦先生帮忙。”

“既然你这么说……”秦飞笑了笑：“我可以跟马克威说一声，推些流量过去。”

宋希圣又忍不住说话了：“秦飞，你别给脸不要脸，我爸客客气气跟你说话，你还装上B了？！”

秦飞强忍着笑：“如果我能跟马克威要流量，怎么说？”

宋希圣想也不想就回答：“我跪下来给你磕三个头。”

秦飞丝毫不理会怒气升腾的宋希圣，拿出手机给马克威打了过去：“你知道我在哪，过来一趟。”

“好的。”

不到一分钟。

马克威就回来了：“秦总有什么吩咐？”

刚才马克威见到秦飞，连个招呼都没打，这会儿态度却非常恭敬。

宋希圣有些发傻了。

“是这样的……”秦飞笑道：“刚才你跟宋海龙的交谈，我已经听到了，至于那家MCN，我多少也有些了解……”

马克威试探着问：“秦总你的意思是……”

“我刚才跟宋先生谈了一下。”秦飞告诉马克威：“宋家是本地望族，跟沈家关系非常好，沈家下一任家主沈凝眉，跟我是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宋海龙先生托我想一下办法，我就只能跟你说了，这家MCN机构要是就这么倒闭，实在是可惜。”

秦飞这一番话说得冠冕堂皇。

挑不出任何毛病。

那么秦飞到底是不是要给宋希圣帮忙？

重点是秦飞完整介绍了，整件事情的背景。

而所有这些背景，其实马克威知道，当然在场其他人也很清楚。

那么秦飞为什么要多余的介绍一下？

说明秦飞的态度是认真的。

马克威马上心领神会：“原则上，我确实不能干涉速掌那边的工作，这一点刚才已经跟宋海龙先生说过。不过原则之外，我们也可以灵活变通一下，比如换量。”

宋希圣马上问：“什么是换量？”

“我们企鹅自己是全国最大的，综合性网络平台之一，速掌属于专做短视频的垂直领域，想要借助我们的地方很多，我们可以把我们的平台一部分流量导给速掌，然后速掌用同样的流量交换，这些换来的量就给宋公子了。”马克威推了推眼镜，耐着性子解释说：“这年头任何事可都是实行等价交换的噢。”

宋希圣不住点头：“明白了！谢谢马总！”

“要谢就谢秦总。”马克威意味深长的一笑：“如果不是秦总说话，换量这么麻烦的事儿，我才不愿意操作呢。”

秦飞点了点头：“你可以走了。”

“好的。”马克威赶忙道：“秦总如果还有事儿，直接招呼我就行。”

“好的。”

马克威走了。

宋海龙急忙对秦飞提出：“秦总，真是太谢谢你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只是说几句话而已吗，不算什么大事儿，只不过嘛……”秦飞说着，上前一步，不怒自威的，盯着心情忐忑的宋希圣：“咱们的帐，该清一清了。”

宋希圣尴尬的笑了笑：“咱们之间有什么帐？”

“你刚才不是说，要跪下来，给我磕头吗？”秦飞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