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亮拒绝太干脆。

搞得秦飞不知道该怎么接，想了一想，才道：“我来这里，是因为看好你们的技术，为什么还要去别人那里看？”

王永亮摇头：“像我们这样的初创公司很多，也许你能找到更有前途的技术。”

“那么你这里呢？”

“我这里没什么呀。”

“我知道你这里缺乏资金。”秦飞提出：“而我能够提供，正是源源不断的资金。”

“我不相信。”

“你怀疑我的实力？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你是谁不重要。”王永亮不住摇头：“我们正在跟国际大财团……你听好了，是国际大财团，洛菲勒家族洽谈合作，洛菲勒家族保证向我们投入大笔资金，同时让我们每一个创始人持有一定比例股份，然后洛菲勒家族不会干涉公司运营，仍然是我们创世团队经营这家公司。”

“我可以拿出更多的钱。”

“其实我知道你是谁。”

“你到底知道不知道哦？”

“其实我知道，秦飞是吗……”王永亮推了推眼镜，很认真的解释：“洛菲勒先生跟我提到过你。”

“奥尔森？”

“就是他。”王永亮回答；“奥尔森告诉我，本地有一个骗子叫秦飞，先前从洛菲勒家族那里骗走不少钱，但洛菲勒家族宽宏大量也就不想追究了，奥尔森提醒我一定要注意，如果秦飞找到我或者朋友那里合作，果断拒绝就行了。”

秦飞大吃一惊：“奥尔森说……我是骗子？”

“对。”王永亮点头：“我当然不能跟骗子合作。”

沈凝眉一直在旁边听着，没怎么参与这场谈话。

这会儿沈凝眉不得不说话了：“我用我的人格保证，秦先生不但不是骗子，而且非常有经济实力。”

“是吗。”王永亮摇头：“那也不卖。”

秦飞叹气：“这一次又是因为什么？”

“钱，当然很重要，但不是唯一重要的。”王永亮很认真的解释道：“十几年了，为什么我们用这么久只做一项研究，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是，所有工作都需要人力来完成，哪怕是一些最基础的机械性工作。”

秦飞明白王永亮的意思：“这些都可以交给人工智能。”

“只要把人工智能，投入到我们的工作当中，效率可以提升百倍。”王永亮长呼了一口气：“我们不但早就实现技术突破了，还可以推出更多的成果，以前高端医疗都是被洋人垄断，以后就是洋人来求着我们。”

“你把公司卖给洛菲勒，不还是让洋人掌控吗？”

“那不一样。”王永亮摇头：“洛菲勒家族绝对尊重我们的管理权。”

“那你可太小瞧奥尔森了，这个人我了解，他的心机，不是你想那么简单。”

“你这是质疑我的智商吗？”

“……”

“我是顶级医科院校博士毕业，咱们两个一起评测一下智商，你恐怕差的还远呢。”王永亮显然被秦飞那句话惹火了：“不管洛菲勒家族，有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只要公司仍然是我说了算，他们就不能把我怎么样。”

“等一下，跑题了……不管洛菲勒家族，到底是不是图谋公司管理权，跟人工智能有什么关系？”

“洛菲勒家族投资了，当前最先进的人工智能GPT。”王永亮回答；“奥尔森保证，可以用GPT帮助开发，我们属于强强联合，拿出各自的优势，不久之后，我们作为医药巨头就会一统全球同行。”

“GPT，是开放智能开发的，这家公司跟洛菲勒家族有毛关系？”

“跟洛菲勒家族没关系，难道跟你有关系？”

“对啊！”秦飞点头：“我才是开放智能的老板！”

“你开什么玩笑！”王永亮不屑的哈哈大笑：“你知道人工智能这四个字该怎么写吗？”

一个人说出来的话，如果连标点符号，都是在扯犊子。

那么根本没办法反驳。

全身都是破绽等于没有破绽。

秦飞此时就面对这种情况。

奥尔森对王永亮，扯了一系列的犊子。

不但把秦飞说成骗子。

还自称是开放智能的老板。

而王永亮竟然都信了。

秦飞既没办法证明，自己不是骗子，也没办法证明，自己在开放智能投了多少钱。

沈凝眉也有些听不下去了：“秦飞确实才是开放智能的老板。”

王永亮一摊双手：“怎么证明？”

沈凝眉无奈摇头：“开放智能没发工作证，表明秦飞是老板。”

秦飞提出：“要不然我让开放智能首席执行官跟你谈一下？”

“你说的是斯威夫特吗？”王永亮还是摇头：“你怎么证明找来的斯威夫特，是真正的斯威夫特？”

秦飞再度无语。

“你就像洛菲勒先生说的一样。”王永亮冷笑摇头：“他说如果我见到你，提到人工智能，你一定自称老板，然后还让斯威夫特跟我谈一下，鬼才知道这个斯威夫特到底是真是假。”

“也就是说，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相信？”

“我为什么要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