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嗤笑一声,慢条斯理地反驳道:“我哪有撒野?你问问他做过什么缺德事儿?”
陈乡老皱眉:“我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但是他是咱们村的村长,你这样对待村长,就已经违法了,应该按律处置!”
“那你倒是说说看,应该怎么处置?”赵明问。
陈乡老指指跪在地上的陈大海:“你打伤他,应该赔偿医药费!”
赵明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啊,陈大海偷盗我们的鸡蛋、猪肉、鱼虾、蔬菜等物资,还私设赌局坑害我们的钱财,你们就只惦记着要医药费吗?呵呵,果然是狼心狗肺、贪婪恶毒的陈家村人!”
赵明的一番话令陈乡老脸色涨红,他愤怒地斥责赵明:“休要胡言乱语!我家大海从未偷鸡摸狗,你休要败坏我儿名誉!”
“那调戏良家妇女算不算呢?”赵明反问。
“放肆!”
陈乡老勃然大怒。
这件事,他早有耳闻,但是碍于颜面,他并不打算跟村里人说起。
现在却没想到,赵明居然把这件事当场揭穿了,让他颜面尽失。
陈大海更是又羞又恼,他捂住裤裆,惊恐地看着赵明:“我没有!”
村民们窃窃私语,都觉得不妥,但碍于赵明背景深厚,大家也不敢站出来替陈大海说话。
陈乡老沉默片刻,冷声道:“赵明,凡事讲究证据。你空口污蔑大海,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赵明耸肩:“你要是不相信,就找他对质咯。”
村里人都知道,陈大海是一个烂赌鬼。
平日里,陈大海借着自己村乡老儿子的身份,在镇上收刮了不少好东西,其中最值钱的就属他的那座猪圈。
猪圈里养着一百二十八头肥猪,每月的猪肉供应全靠它们吃饭,因此每年冬天,陈家村的猪舍便会被人围得水泄不通。
而且,村里每家每户养的猪都比较少。
像这种情况,如果村里人想吃猪肉,必须跟陈大海买肉。
赵明冷笑一声:“我们都是受害者,我们的损失你总得补偿吧?否则,就请乡老出面做主。”
陈乡老脸颊微抽,他很清楚赵明是什么人,他不愿掺和进去。
村里其他人也很清楚,赵明是什么货色,他们也不敢掺和进来。
村长不吭声,众人便将目光投向陈乡老。
陈乡老尴尬地咳嗽一声:“赵公子,我知道你家的损失也很惨重。这样吧,我们村里出一半的猪肉,权当是安抚你,如何?”
“我呸!”
赵明朝他吐了一口唾沫:“一半猪肉,打发叫花子呢?”
陈乡老脸皮抖了抖。
赵明又嘲讽道:“还真把你自己当盘菜了!”
他指着陈大海:“这次的事情,他必须给我磕三个响头。否则,这件事没完!”
陈乡老皱眉看着赵明,显然觉得他太不识抬举,也不懂变通。
这时候,陈大海开始嚎啕大哭,他抱住陈乡老的大腿,哭诉:“爹,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这小子欺负人,他要把儿子打死啊,他仗势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