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知道这些贱民靠不住……”
其他人七嘴八舌地接话,提议。
“都别吵了,这件事我会禀报殷大人,由他定夺。”那个校尉最后定论,“你们都不许去一楼找事。”
“殷大人既然带这些人上了仙舟,就肯定是有用处的。”
“若是因为你等的冲动,耽误了大人的正事,到时候会受到什么惩罚,你们自己想清楚。”
他这几句话一说,刚才还在叫嚣着要将那些“贱民”如何炮制拷打的人,纷纷都闭上了嘴巴。
叶泠鸢倒是想听他接着说,说那个殷大人给他们这些“贱民”安排了什么样的任务,可惜的是,这个校尉却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是去向殷大人汇报去了。
那个殷大人的房间,就在船舱尽头,与白家青年一直前进的方向一致。
叶泠鸢很想让风蛊追进去,听听他们的对话,但是刚才发生的一切,让她心中充满了警惕。
凤骊和戚长阙都能让蛊虫无效,像殷大人这种大世界土著、身份高贵的,会不会有什么特殊的能力,叶泠鸢还不得而知。
若是因为这种小小的举动,暴露了她的身份,反而是得不偿失。
叶泠鸢想了想,还是抵抗住了偷听他人秘密的诱惑,指挥着风蛊把注意力转移到了甲板上。
甲板上一片寂静,连个人影也看不见。
更是没有刚才那个从四楼跳下来的东西。
这仙舟是在空中航行,那个偷袭了白家青年的不管是人还是什么,终归还是在仙舟之上。
叶泠鸢心中疑惑,找了一圈也没有发现踪迹,只好让风蛊回来,在自己周围保持警戒,而她又开始争分夺秒地修炼起来。
越是感觉周围隐藏着种种危机,越是要沉着冷静,抓紧时间提高自己。
第二天早上,叶泠鸢发现甲板上那几个仆役又抬着桶出现,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排队吃早饭。
这次的早饭是粟米粥和一块粗粮饼子。
连个咸菜都没有。
就连顾冥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负责盛饭的仆役嗤笑了一声:“有的吃就不错了,还使脸色给谁看?”
另一个仆役也跟着讥讽:“不会以为上了仙舟,自己的身份也跟着高贵起来了吧?”
王兴业嚼着粗粝的饼子,往下咽的时候,感觉嗓子都被剌得生疼,本来就很不高兴,又被这两个仆役嘲讽,实在忍不住了。
“再怎么说,你也得来伺候我们,我们若是下贱,那你们两个算是什么?”
盛饭的仆役把两只眼睛一翻:“呸!要不是大人有命令,我便是去给大人的神马捡粪,也不会来给你们盛饭!”
“可不是?我宁愿去给大人倒夜香,也好过跟你们这些下贱血脉相处。跟你们多说几句话,我都怕被你们传染啊!”
这些世家公子也不是什么草包,听出了他们话语中的意味。
杨敬隆笑了一声:“捡粪倒夜香,都比跟我们在一起更好?”
“也许是这两位有什么特殊的爱好,就喜欢闻那种臭气,天生如此,改不了啦。”
罗家青年跟了一句,语气也带着几分调侃。
“那倒也是,我家的狗儿,再怎么给它洗澡喂肉,一时看不见,它还是要去吃屎。天性使然,无法改变。”
张家青年一句话,把两个仆役的脸都给气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