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管事再次走进五号房间的时候,态度变得非常客气。
不仅主动向图捕头打招呼,也对叶泠鸢客客气气地问好。
图捕头和叶泠鸢也都非常有礼貌地与他寒暄,就好像之前他们没有见过面,也没有什么语言上的不快。
因为路管事并不是空手来的,而是给两个人带了礼物——一叠银票,硬通货,比什么果子糕点都更有说服力。
“图捕头英明睿智,韩公子智谋过人,将凶手捉拿归案,为死者伸冤报仇,实在是令在下敬佩不已。”
“只是有些小事,还是要跟两位说明一下,免得生出误会。”
路管事坐在两人对面,神情诚恳,“在下是奉了郑家三老太太的吩咐,前往大通州,接到一位司俊伟公子,送到襄阳,与三老太太见面。”
“不过此事乃是家中私事,三老太太不欲外人得知,所以在下才会隐瞒身份,在旁边陪伴,没想到遇到命案,竟然将司俊伟公子卷入其中。”
“说句不该说的话,虽然在下与司俊伟公子相识不久,但是一直觉得他为人忠厚,生性善良,应该不会做出这种穷凶极恶之事。”
“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既然路管事这么上道,图捕头的态度也就变得和煦起来。
他叹了口气:“不瞒路管事,这个案子现在是人证和口供都有了,司俊伟在其中绝对不清白,只是罪行轻重的问题。”
“我就是想帮他,也没有办法啊。”
路管事皱着眉头:“他到底做了什么?”
图捕头把司俊伟和郭俊海的口供给他说了一遍,路管事勃然色变:“他……他怎么这么糊涂啊!”
叶泠鸢和图捕头都看着路管事,想听听他到底有什么说法。
路管事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等他到了襄阳,见了三老太太,以后荣华富贵、锦衣玉食,想要什么女子没有,为何会在这种事情上出了错!”
“不过是一个寡妇!唉!真是……”
路管事恳求地对两人拱手,“图捕头,韩公子,这件事情,司俊伟确实有错,只是罪不至死,能不能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次?”
“我家老夫人必有厚报!”
叶泠鸢问了一句:“禹琮房我知道,但是郑顾氏,也就是你家老夫人,三老太太是什么来历,我怎么不记得了呢?”
路管事一下子就听出了点什么,这是对郑家的谱系有所了解的人才会问出来的。
而能够从小学习谱系的,家里必然有身份有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