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郭俊海经常带着一群小尾巴围堵郭俊伟,打过他不知道多少次。
可是郭俊伟的父亲却每次都责怪郭俊伟不对,从来不替他出头,所以郭俊伟恨透了这个堂兄。
后来有一天,郭俊伟趁着冬天晚上没人的时候,把出来上茅厕的郭俊海推进了茅坑,差点把郭俊海淹死。
结果就是郭俊海病了一个冬天,郭俊伟被父亲吊在房梁上打,差点没命。
堂兄弟两个算是从此成了仇人,见了面都不会互相打招呼的那种。
叶泠鸢“嚯”了一声,表示对这种兄弟情的赞叹:“那都这样了,怎么还会一起出门?而且就他们两个吗?”
这两兄弟一看都是没有什么外出经验的菜鸟,有什么事情不让家中老成稳重的人来,却非要两个毛头小伙子出马?
而且连个长辈都没有,却让两个菜鸟坐船远行千里,想要干什么?
“难道是他们两个偷偷跑出来的?家里人不知道?”
图捕头摇头:“不是私自跑出来的,这两个人的父母至少是知情的。”
但是最开始的时候,两家父母的嘴都很严实,坚持说是两个人去山里走亲戚去了,被亲戚留在家里住一段时间,完全不承认他们来了大通州,要坐船去襄阳。
而且看他们两家的条件,在乡间也算是有田有房有牛的小康人家了,可是让他们掏出五六十两银子给两个孩子坐游龙号,却根本不可能。
“这就有意思了。”
不应该出现在游龙号上的人。
这样的家庭条件,难怪司俊伟那天看见叶泠鸢点的菜,会偷偷在边上流口水。
不过叶泠鸢记得,当时司俊伟的衣服打扮,可不显得寒酸,和其他乘客的打扮水平差不多。
郭俊海也是如此。
这样一算,衣服鞋袜又是一笔不小的银子。
加起来将近一百两银子,对于郭家那种家庭来说,可是一大笔巨款。
如果没有理由,他们绝对不会舍得花这么多钱。
因为不是在福堤县范围,图捕头派去的人也没有办法把他们抓起来拷打审问,只能从侧面打听。
这才知道,十几天之前,村里曾经来过几辆很气派的马车,去了郭俊伟家。
村民很好奇,纷纷跑去围观。
郭俊伟的父母只说是原来效力的主家正好有人路过白水村,就派了管家来看看他们。
村民说,那几辆车子里拉的都是礼物,大部分都留给了郭俊伟家,还有一部分就送去了郭家当家的族长家里,也就是郭俊海家里。
叶泠鸢恍然大悟,这就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