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泠鸢更好奇了:“听你这么说,他很有名了?是因为什么?”
王光幽幽地看了她一眼:“杀人。”
叶泠鸢挑了挑眉毛:“我以为,黑市里的人见多识广,不太把杀人当回事的。”
就刚才那些看似无害的吃瓜群众里,叶泠鸢敢担保,扔一个棍子出去,扫到十个人,里面得有五个杀过人,三个背着流放以上的罪名,还有两个,怎么都得干过些违法的事儿。
像杜书生那样,什么都不懂,病急乱求医地一头扎进黑市,以为拿钱就能买到想要的东西的真·萌新,实在是少之又少。
在这些老油条的眼里,敢杀人确实具有威慑力,值得他给予尊重和平等。
但是看刚才那三个黑刀队成员一出现,所有人都噤若寒蝉的样子,可绝对不仅仅是尊重平等,而是敬畏甚至带着恐惧、服从。
王光神色有些古怪,好像有些害怕,却又夹杂着一些兴奋:“要是一天杀了几十个来黑市抢劫的亡命之徒,还把他们全都悬挂在了通道墙壁上呢?”
叶泠鸢点了点头,不过表情并没有太大变化。
“要是匪首被他活生生剥了皮,却没有死,吊在黑市门口,足足叫了三天三夜才断气呢?”王光接着说。
叶泠鸢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个样子的王光很有趣,明明很害怕,说话的时候呼吸都急促了不少,可是眼底却又隐藏着兴奋。
也许,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王光,也是一个有故事的人。
“是个狠人。”叶泠鸢平静地评价。
不过这种程度的狠人她见多了,其实也不算什么。
屠夫而以。
有很多人敢杀人,善杀人,不怕虐杀敌人,甚至到最后还会沉迷其中,成了以此为乐的变态。
叶泠鸢只觉得,那是邪路。
一直游走在生死边缘,过着与常人不同的生活,确实很容易会因为压力过大,对行为和性格造成很大扭曲。
但是人之所以与牲畜不同,不就是因为人有理智,能控制自己的本能吗?
放纵容易,但是有时候只是走出一步,失去的很多东西,就再也回不来了。
只是刚才看那人,气质却不像是个血腥屠夫。
擅杀而不沉迷,这倒是比单纯虐杀更为难得,值得高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