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凤骊心底却始终有一种怒意徘徊不去,一直让她心中难以平静,好像只有狠狠地发作一次才能舒畅。
所以她虽然没有继续斥责叶大姐,却也没有如傅明珠所要求的那样,过去向叶大姐赔罪。
叶大姐的脸已经羞红一片,从脖子到脸,都像是一块红布一样。
她也看出来了,傅明珠虽然好像很尊敬她,但是真正被傅明珠当成自己人的还是那个凤陵阁的女弟子。
那个什么骊儿,几次三番羞辱于她,傅明珠却只是轻描淡写地说上两句,让人来给她赔礼认错就完了。
她深深地吸了口气,满脸羞惭:“是民妇的错,不该在贵人面前多言乱语。”
说着,叶大姐对着傅明珠深深一礼,“请镇国大长公主恕罪。”
然后又转身对着凤骊一礼,“请凤陵阁这位姑娘恕罪。”
傅明珠的脸色顿时涨红。
如果是隔壁叶相府那些兄弟姐妹,傅明珠真的能安安稳稳受他们一礼,但是叶大姐不同!
之前叶允成带她见过几次叶大姐,傅明珠都是把叶大姐当成姐姐尊敬的。
如今叶大姐这样做,显然是心中生出了极大的怨气。
“大姐,你这样做,是要折煞我吗?”傅明珠连忙亲手扶起了叶大姐,眼圈发红,“驸马要是知道了,就是在九泉之下也不会安心的。”
叶大姐想起英年早逝的弟弟,泪水流了一脸。
弟弟活着的时候,傅明珠对她可不是这个样子。
“大长公主,既然你也想让小成去得安心,那怎么能让小成无人祭祀,死后凄凉呢?”叶大姐拉着傅明珠的手,哭着说,“我求你了,不管是叶清河,还是宝华,总是要有一个人来为小成摔盆送终的啊!”
凤骊心中的那根弦一下子绷断了。
“你有完没完啊!”她大喝一声,“什么叶清河,什么叶泠鸢!你知道什么?他们哪个配给父亲当孝子送终?”
“我才是父亲的亲生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