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站在门口墙边的中年女人。
她中等个子,容貌平凡,气质端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透着一股沉静。
“三小姐,是你自己说不会碍事,我才同意让你来旁观的。”中年女人语气平淡地说。
沈如琳顿时闭上了嘴巴,虽然还是满眼的不服气,却还真是不闹了。
叶泠鸢也听出来了,这就是刚才那个捏着她下巴辨认她身份的女人。
这样的气质仪态,她并不陌生,原主从小身边的姑姑们就是这样的,那都是被明珠公主从皇宫中带出来的宫女。
不过太监都有了,宫女出现,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了。
“这位姑姑,如何称呼?”叶泠鸢坐正了身体,对中年宫女正色询问。
中年宫女笑得很标准:“叶大小姐叫我费姑姑就行。”
“费姑姑把我弄到这里,有何吩咐?”
费姑姑往前走了几步,站到了叶泠鸢对面:“对不住了叶大小姐,我确实有些问题,需要你解惑。”
看着费姑姑对叶泠鸢这么客气,沈如琳在一边直跺脚,狠狠地瞪着叶泠鸢,但还是不敢开口。
“行吧,你们费了这么大的劲把我弄过来,不让你们问,你们肯定是不甘心的。”叶泠鸢摊了摊手,“与其让你们对我严刑拷打,我还是配合一点,免受皮肉之苦。”
“来,问吧。”
沈如琳哼了一声,小声嘀咕:“我还以为你多嚣张呢,原来也是个胆小鬼。”
叶泠鸢白了她一眼:“我又不是傻子,给你机会打我。”
说着,叶泠鸢挑了挑眉毛,“对了,不是说你烫着了?快把手伸出来,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开心一下。”
沈如琳睁大了眼,似乎没想到会有这么……的人,到底该怎么形容,她怎么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
她咬着牙,对着叶泠鸢冷笑,把两只手使劲往前伸,不停地翻动:“看啊,你看啊,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气死你,气死你!”
明亮的蜡烛光下,沈如琳的两只手白嫩细腻,手心手背都干干净净,哪里有什么烫伤的痕迹?
但是当时热水壶滚落的时候,叶泠鸢就在跟前。
那壶中淌出来的开水可是真真切切地洒在了——噢,当时提壶的不是沈如琳,而是傅宝钿。
可是当时沈如琳叫得可不比傅宝钿声音小啊。
如果再往阴谋论的方向去想,沈如琳站的那个位置,要是在傅宝钿提壶的时候,轻轻拽一下傅宝钿的衣袖……
咦,这么一说,傅宝钿失手烫伤自己,到底是风蛊的功劳还是沈如琳的大作,还真不好说呢。
啧啧,塑料姐妹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