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锦是不喜欢肖长岭,甚至对他十分厌恶,可是看到他对一位宫女献殷勤,心里依旧冒起了酸水。
不管怎么说,他现在正在追求她,怎么可以喜欢上其他人?
尤其还是一个身份不知道多低贱的宫女。
安锦气愤的转身,回到安家本想找安丞相解除婚事,她再也不想跟肖长岭有任何的瓜葛了,结果却被禁足了。
下人们正在钉着窗户,一声接着一声,每一声都好像是一记重锤打在安丞相的心口。
安丞相负手而立,眉头蹙成了一个川字。
在一阵敲敲打打的声音中,安锦伤心的哭喊却完全没有换来父亲的怜悯和疼爱。
“老爷已经钉好了。”
安丞相微微颔首,“你们先下去吧。”
“是。”
安锦哭的声音沙哑,无力的瘫坐在冰冷的地上,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局面,造成这一切的人竟然是她的亲生父亲。
为什么?
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不知什么时候,安丞相走到了门口,透过缝隙,隐约看到满脸泪痕的安锦,背在身后的拳头紧了紧。
“锦儿,你和靖王爷的亲事就在眼前,明日我就进宫请皇上赐婚,这些日子你就在家里好好的绣嫁衣。”
安锦像是抓住落水前的救命稻草,一把抓住了门把手,用尽一身力气站了起来,冲门外只能看到半张脸的父亲问道:“为什么?”
安丞相没有直言,而是说:“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骗人,你之前明明不是这么说的,你当初让我进宫就是为了让我躲避肖长岭,你明明不想跟他结亲的,现在为什么又改变主意了,为什么?”
安锦哭的声嘶力竭,似乎要把委屈全都发泄出去,以此来换取父亲的同情。
她不明白,好端端的父亲为什么要答应肖长岭?
”父亲难道不知道肖长岭连儿子女儿都有了,府中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小妾,女儿要是嫁过去岂不是活受罪,父亲真的如此狠心吗?”
安丞相眼眸晃了晃,她自然不希望女儿受苦,可谁让他有把柄在肖长岭的手中。
想起昨日肖长岭给看他的东西,哪怕再心疼女儿那份心思也只能压下。
他跟肖长岭的合作一向小心,从来没有密信往来,本以为能够及时抽身离开,却不想肖长岭竟然把他们这三年来,每次见面的对话全都记录下来。
记录的十分详细,根本做不了假,更不用说还有肖长岭作证,他根本跑不了。
安丞相颓废的闭上了眼睛。
为了安氏一族只能牺牲安锦了。
“此事已成定局,你不嫁也得嫁,你是我的女儿,安家培养你这么多年,你也是时候为安家做些贡献了。”
希望她嫁过去之后,肖长岭能够放过安家,等他想到应对之策再说。
肖长岭和皇上之间早晚会有一场争斗若是肖长岭赢了,他们安家还能更上一层楼。
若是皇上赢了,肖长岭绝对活不了,惟今之计,只能等静待时机!
安丞相一直都觉得自己很睿智,却没想到接二连三的被小辈算计,皇上,梁书郁,肖长岭……一个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安丞相恍惚间有一种自己已经老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