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北摇了摇头,迟疑的说:“她只是打了她一巴掌,罚她在鹅卵石跪一天。”
“濮阳郡主,宫人或许有错,可是宫里面是有规矩的,你想想那鹅卵石凹凸不平的,如果真的跪上一天怕是腿都要废了。”
“白若希是您身边的大宫女,代表的是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您指使她这么做的,回头对您的名声不好,奴婢还是建议您,离她远一点儿,或者将她贬到其他的地方。”
濮阳北垂眸,有些不舍的说:“可是我已经用惯她了,再说她真的是无心之失,她向我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濮阳北带了几分乞求的说道。
肖欣心中一软,摆了摆手:“既然你喜欢她,就留着好了,不过她既然是你的宫人,你就要好好教她,不要太骄纵了,别忘记她是宫女,不是谁家的小姐。”
“是,多谢皇上。”
赵寄雪看了看濮阳北,又看了看肖欣,然后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皇上你快点写,写完我们好出去玩儿。”
肖欣嗯了一声,加快了速度,很快十张大字就写完了。
宫人们立刻上前收拾残局,莫愁也将肖欣的披风找了出来,厚重的雪地靴也拿了出来,“奴婢猜到您可能要去踩雪地,这靴子穿着可能有些沉重,但是胜在保暖。”
肖欣的小脸上扬起了笑容,“莫愁真是贴心,朕要是离了你,可怎么办呀?”
莫愁羞涩地垂头,“这些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肖欣问:“莫愁说起来,你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吧?”
“是。”
“等过两年朕就为你找一门好的婚事,当然了,你自己若是有心仪的也可以告诉朕,朕帮你赐婚。”
莫愁脑海中浮现了一个人的身影,但是很快笑容就落了下来,有些失落的垂下了眸子,“奴婢不想嫁人,奴婢想要一辈子跟着皇上。”
她那转瞬即逝的表情,怎么可能瞒得过肖欣呢?肖欣心想,这丫头肯定有心上人。
不过,她整天接触的不是太监就是侍卫,会是谁呢?
白若希不甘心的踩在雪地上,一步一个深深的脚印,一旁扫雪的宫人远远的看着她,纷纷避让开了。
等走远了大家才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白姑姑是怎么了?看起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谁知道也不知道是谁得罪了她,往常她不是跟在濮阳郡主的身边伺候吗?”
“不会是被濮阳郡主赶出来了吧!”
白若希进宫伺候濮阳北,费尽心思得到濮阳北的信任,一切一切的目的都是为了接近肖欣,可惜肖欣年幼,根本不懂男女之情。
她本想慢慢来培养感情,总有一天肖欣会注意到她的。
可是每次都被人破坏,只要有莫愁守在皇上身边一日,她就没机会接近皇上。
白若希一时没注意到前路,结果一不小心撞到了来人,一时间怒火攻心,她看都不看,下意识的扬起手就打。
结果手腕却被人给抓住了。
白若希:”梁指挥使?”
梁书郁没有错过白若希刚才脸上转瞬即逝的狠毒,眼中寒光陡闪,这一巴掌下来若是换成普通女子,怕是脸都要被打肿了。
白若希吓了一跳,见对方的脸比这寒冬腊月的寒冰还要寒冷,连忙后退了了一步,规规矩矩的行礼:“参见梁指挥使。”
梁书郁收回了手,凤眉倒竖了一半,沉下脸道:“你这是在干什么?”
白若希自知自己也躲不过去,也不解释,垂着眸子不说话。
梁书郁既然她如此模样,心也软了下来。
“这里是皇宫,可该守的规矩还是要守。”
白若希立刻顺坡下驴:”是奴婢知道。”
梁书郁说完,抬脚跨步离开。
白若希余光瞥向他伟岸的背影,在阳光的照耀下,一身红色的四爪蟒袍,格外的亮眼。
白若希心中冷哼了一声,不管梁书郁站的位置再高,也比不上皇上。
除非有一天他能够犯上作乱,可是朝廷有大臣,后宫有石春荣,他哪里有机会?
况且他出身不好,如何能够做得了皇上?
这几年他得罪了多少人,多少人指望他死,若是嫁给他,肯定被他牵连,说不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时,梁书郁突然停了下来,从一旁的灯柱上面抓了一把还没有来得及化的积雪,牢牢的抓在手中,侍卫们对视着,不解梁书郁为什么这么做?
等积雪融化的的差不多了,梁书郁才空着手走向勤政殿。
刚好遇到从里面飞出来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