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欣问:“对了,刺客的来历可查清楚了?”
刑部的事情是唐起负责,他抱了抱拳头说:“今日一早宋栖元上了折子,已经审问出来了,尧山派真正的目标不是皇上,具体的都在折子上,请皇上过目。”
跟肖欣预想的差不多少,尧山派就是想要绑走梁承武,并不是想要行刺肖欣。
不过,用如此卑都的手段,全然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抓他们也不算是委屈。
“微臣看过折子,有一点比较可疑,有人曾经将皇上的出行告诉了尧山派,然后才有了街头行刺的一幕。”
“是什么人干的?”肖欣问道。
唐起揺了摇头,“宋大人拷问过了,尧山派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原本有书信,却怕被泄密被毁了,送信的人隐藏的极深。”
梁书郁眼中寒光陡闪,除了肖长岭还能有谁,只有他知道皇上会出宫,会走哪条街道,一切都是他算计的。
他定然是打算借住尧山派的手除掉肖欣,进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还是一如既往的野心勃勃。
肖欣眼底染上一抹阴鹫,“不管怎么说,尧山派当街行刺,罪不可赦,梁书郁。”
“臣在。”
“朕命令你带领两千禁卫军,扫平尧山派,朕不想在听到这个名字。”
“是。
楚酒忌微微一怔,嘴唇翕动着,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怪就怪宗清泉太自以为是了,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谁都救不了他。
安丞相端着茶,一双浑浊的眸子时不时的看向楚酒忌,等梁书郁走后,慢悠悠的说:“楚酒忌,我听说尧山派的掌门跟你是同门?”
【来了来了。】
肖欣知道楚酒忌和宗清泉的关系瞒不住,一直在等着谁先发现,本以为是刑部的人发现,却不想是安丞相。
这么说来,刑部有他的人?
“我和他已经多年未见了,至于他行刺的事情,我的确不知情,安丞相突然提起,难不成是怀疑我吗?”
“我没那个意思,楚酒忌千万别误会。”
楚酒忌是学究,自有文人的骨气,如何不明白安丞相话里的意思,他轻哼一声,“有没有那么意思,你心里清楚。”
安丞相端起桌上的茶轻抿一口,嘴角含笑:“我也只是听说的,才有此一问,就算是我怀疑楚酒忌和宗清泉的关系,也是为了陛下。”
“楚酒忌如此生气,难不成真的跟此人有关系?”
楚酒忌顿时面色一变,“你说什么?”
“好了好了,两位大人不必吵了。”肖欣说道:“朕相信楚酒忌的为人,朕也感谢安丞相对朕的关心,眼下尧山派的事情倒在其次。”
肖欣顿了顿,将枕头下的折子找出来递给张福。
“这是梁书郁的折子,上面记在了几个州衙的情况,这些官员要么无能,要么昏聯,将老百姓的生死不当做一回事,这样的官员一个都不能留。”
梁百川站了起来,“皇上,梁书郁记载的都是受灾严重的地方,吏部候选的官员大部分都没有做过官,若是用他们怕是会误事。”
“官场有官场的规矩,若在平日也就罢了,可如今大灾过后,安抚民心要紧,应当找一些有经验的人替补才是。”
梁百川切身的体会过灾情,很多地方,百姓不服从教化,甚至对朝廷有敌意,这种情况,若不是有经验的官员,很容易引起暴乱。
所以人选格外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