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书郁挣扎的越发强烈,
“夏邑,把他关起来,本王去会会新帝。”
肖欣来到靖王府,并没有着急去找梁书郁,而是恭恭敬敬的对着灵位一拜再拜,还添了一些纸钱。
【皇婶婶,如果你能够在天有灵,就让你的儿子及早回头。】
【千万不要让他对梁书郁做什么?】
肖长岭很快就赶来了,一身粗布麻衣,嘴角噫着几分阴测测的笑,转眼便变成了悲伤的嘴脸,“不知皇上驾到有失远迎还,望皇上恕罪。”
“长岭堂兄,朕也是一时性起就下来,给皇婶婶上炷香,没打扰你吧。”
肖欣此时也很紧张,毕竟这里是靖王府,万一肖长岭发起疯来也是很可怕的,不过她断定肖长岭之前没有动手,此时应该也不会动手。
“皇上能来,臣就已经很感激了。”
肖长岭叹了一声气,悲伤的说:“父王骤然离世,紧接着母妃也跟着离去,臣的心理实在是难以平静,没来得及进宫谢恩,望皇上赎罪。”
“朕明白,长岭皇兄,朕看你眉眼发青,应该是没休息好,朕劝你还是想开一些,活着的人总要往前看,我想皇伯伯和皇婶婶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到你如此的。”
“多谢皇上关心。”
两个人互相虚伪着,一时间谁都没有提起梁书郁。
肖长岭惊叹于皇上的隐忍,他来应该就是为了梁书郁,可是说了这么半天,竟然都能忍得住,到底是梁书郁教的好,还是新帝本来就是一个扮猪吃老虎的家伙?
前者倒也罢了,后者确有些可怕了。
肖长岭忍不住怀疑,难不成这些年来新帝一直都是装的?
光靠梁书郁一个人,真的能够让他说出当日的那番言论吗?
胸怀宽广,虚心纳谏;勤政爱民,躬行节俭;整饬吏治,廉洁自律;强大国防,维护统一;与邻为善,和平外交;任人唯贤,知人善任......
这段话在他的脑海中时不时的回放,他真的难以相信这话是一个六岁的孩子说出来的。
绝对不可能,一定是有人在教他,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梁书郁。
肖长岭承认梁书郁是一个有大才干之人,很多事情都依靠着他出谋划策,却并不认为梁书郁是顶尖人才,这样一个人做幕僚还可以,一旦给他机会往上爬,就会反过头来咬你一口。
当日,他不就是被咬了吗?
“朕上次来靖王府还是皇伯伯不在的时候,朕还记得皇伯伯临终之言,不知道长岭皇兄还记得皇伯伯临终之前都说了什么?”
肖长岭嘴角抽了抽,“自然记得。”
“真的记得吗?”
“自然。
—大一小一高一矮,这么互相对视着,气势上竟然谁也不让谁,哪怕有着天然的劣势,可此时肖欣站在肖长岭面前,依旧能够和对方对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