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是贱人!”
紫灵步步紧逼,后院的人也没几个能愿意服她的,江莲月的日子肉眼可见的难过。
一旁的丫鬟看着也难受,不由往前走了一步:“主子,那两位既然把您也瞒在鼓里,您何必非要帮着遮掩。现在何止我们后院有这传言,整个盂州都知道王爷与王妃不在了,这消息哪儿是我们能压得住的!”
小丫鬟自然忠心,江莲月有气也不至于往她身上发。
最近后院的那些蠢货一次次来逼迫她,京城的相府也不断发来消息逼问她萧砚山的下落,她的日子属实不好过又无处诉说。
此刻听着小丫鬟关心的话,难得没有暴躁,反倒是叹了一口气。
“王爷的性格我也隐约能把握住几分,不管他在不在盂州,都不是我们这些后院的人该说的。现在消息传成这个样,等王爷回来定然是要惩治一批人的。我作为暂管祁王府后院的人,没有从一开始就压下去流言本来就有罪,若是在她们大放厥词的时候再不拦着,哪儿还有好日子过。”
一步错步步错,江莲月是真的后悔了。但凡她当初没有那么看重权势,在姜意暖刚嫁入王府就急流勇退,不要贪恋半点权势,任凭姜意暖说什么都别接这个烂摊子,现在也不会进退两难。
窗外的北风怒号,刮起的沙尘砸在窗户上发出阵阵响声,江莲月的心中也一片荒芜。
祁王与她并没有半分情谊,她一个在上京城长大的贵女,何苦要挤破了脑袋非来盂州这不毛之地?
江莲月有满肚子苦水要倒,但事已至此,她能做的也只是帮着祁王与祁王妃遮掩,无论谁来都一句话:祁王与祁王妃在封地忙,当初他们就是一起来的封地。
比起来江莲月,后院叽叽喳喳跳起来的人就更多了,这王府的主人不在的消息,还是从后院传出去的。
毕竟她的身份也名不正言不顺的,江莲月想要彻底阻拦后院的人往出递消息是很难的,在后院的诸如紫灵一类的越来越嚣张的时候,她暂且留好了证据,准备等王爷回来的时候交给他。
此刻的上京城中,也有人为祁王与祁王妃不在盂州而上火。
萧策从知道这个消息开始就兴奋异常,也是他一力促成让文帝发圣旨问责祁王的,估摸着圣旨快要到了,他又一次求见文帝。
“父皇,七皇叔不顾圣旨非要在半路离开盂州,定然有不臣之心,现在圣旨也该传到了,如果他真的不在盂州,我们能直接抓人吗?”
萧砚山是文帝皇位的威胁,但毕竟文帝的皇位是先皇传下来的,哪怕文帝不传给萧砚山也是有理有据的,可有先皇那句可以传位给祁王,祁王就成了太子这个下一任皇帝的有力竞争者。
文帝想要收拾萧砚山是卧榻之下不容他人酣睡,萧策则是从小心中就有紧迫感,如果让萧砚山在,以后的皇位可能就不是他的了。
父子俩各有各的想法,但对萧砚山都没有什么好印象就是了,两人提起来萧砚山,脸色都不好看。
文帝眯了眯眼:“若是他不在盂州,还没有一个合适的借口,这次朕就让他永远离开这个世界!”
同样都是先皇的孩子,先皇快死了都觉得萧砚山是最优秀的那个,文帝本来就不是个大度的人,对萧砚山的恨意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