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常年混迹军营,眼看这各国质子相继抵达上京城,边关也能暂时稳固,承蒙陛下惦记,催促臣弟娶妻,至于何时迎娶,尚未定下。”
萧砚山见陛下眼含探寻,逐起身,应答之间自是对答如流。
“哈哈哈,开始朕还在担心你跟策儿的婚事,如今两个人都有了着落,朕这心里也算是安稳踏实不少啊,你说你,常年在外征战,明明是个藩王,偏偏总是往外奔忙,风里雨里到处跑,你瞧瞧眼下各藩王哪个像你,有什么事情就让下面的人去处理,否则养他们是干什么的?”
文帝朗声大笑,眉眼的细纹在笑容下尤为明显,他赞许的扫过太子,而后视线落在正前方躬身而立的萧砚山身上,沉吟道:
“这正妃侧妃一并娶了,看你这闯天闯地的性子能不能就此收敛些。”
“是,全凭皇兄做主便是,不过,这些年在外驻守,如今四海安定,臣弟也觉得这婚礼过后即刻启程回封地走走,不知皇兄意下如何?”
萧砚山垂眸隐去眼底的讥讽,他抛出这话,也是想看看文帝跟太子之间还有何戏要演。
“对,朕也觉得你该回去封地走走,免得朝中大臣议论纷纷,都说朕苛责你这七皇弟,朝中这些年战事不少,你历下的汗马功劳也算是劳苦功高,是时候该休息休息,陪陪新妇游山玩水一番。”
文帝朗声大笑,显然听见萧砚山如此说,心情顿时明媚不少。
“启奏父皇,如今国库空虚,百姓疾苦,儿臣觉得跟七皇叔同日娶妻,如此不失隆重,也可节省用度,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萧策微笑,对上七皇叔那张清冷刻板的脸孔,语气温和极了。
闻言,文帝看了太子一眼,向着祁王说:“朕觉得太子所言甚是,不知道祁王这边有什么想法。”
“臣弟全凭陛下安排。”萧砚山提唇,算是应允了下来。
话分两头,时间稍稍倒回几个时辰,姜意暖被阿兄叫到书房溜达一圈,才过晌午时分,姜意暖用了膳刚要出门,却被阿兄身边的人请到书房。
姜意暖不明所以,在书房外探头探脑半天,毕竟阿兄很少叫她去书房,阿兄的书房常年摆着刀枪剑戟,只有一张书案跟摆放整齐的兵书沾染那么点墨水气,屋子中其他陈设,皆跟读书没太多关系。
平素里阿兄都在军营渡过,闲暇时间也是在演武堂习武练剑,如今急急匆匆命人把她叫到书房叙话,姜意暖觉得这事必然是大事。
推门进来是,阿兄正在书房坐着,手中捧着一本兵法书在读,见她进门,忙将手中的书摆在一旁,姜意暖扬起一个笑脸,凑过去打招呼:“阿兄,你找我?”
“你这丫头,我又不吃人,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阿兄瞧着远远便收了脚步站着的姜意暖,无奈捻了捻眉心,他敢要去拿茶杯,姜意暖十分狗腿地倒了杯热茶递过去。
“唉,瞧着挺机灵的,怎么也会如此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