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谦谦如玉的太子殿下,竟然会派影卫掳走自己的未婚妻,再找一个浑身脏污不堪的乞丐来毁她清白。
“暖暖?暖暖,你怎么了?你别难过啊,我只是说说,太子哥哥那么喜欢你,定然力排众议给你一个太子妃的名分。”
青芜郡主瞧见姜意暖面色惨白,以为是她刚刚说的那些话入了心,忙出言安慰,其实从前她也觉得有情人饮水暖是无可厚非之事,先后看着几个相熟的小姐妹都订了人家,纵然嫁人前身份地位卓然,可夫婿便是女人婚后的半张脸,方觉娘亲说的话不无道理。
在上京城这种瞧着光鲜,却时时刻刻都把人分成三六九等,如她嫁的不如意,有的是人登高踩低,纵然她阿娘是妍希公主,她阿父是子爵世袭,依旧护不住她。
姜意暖回神,瞧着满脸紧张的青芜郡主,她安抚的笑笑:
“没有难过,我也相信太子殿下定然会给我一个不错的归宿,你这丫头的婚事自然由妍希公主帮你物色人选,你呀大可再等等的。”
听到青芜郡主这语气,便知她此时当真是不晓得原委,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从前姜意暖也如此觉得,可惜太子想要的是万里山河,并非是跟她生死契阔。
青芜郡主点了点头,似懂非懂的抬眼瞧着她:“嗯,暖暖说的是,不过这次你没有名声尽毁,当真要谢谢一人,等你病好,咱们一道宴请他。”
“谁?”姜意暖皱眉,她以为青芜郡主口中的人是萧砚山,语气不免有几分迟疑。
青芜郡主倏然站起身,咬着唇瓣浅浅挂着娇羞:“楼兰质子拓跋讳乾,虽说他是误打误撞帮得忙,可怎么也算是成全了你的名声,否则上京城那么多人口口相传还不一定把你编排成什么样子。”
许是瞧见姜意暖满眼错愕,青芜郡主又把当日他如何花银子买了那床榻上被人下了媚药的女子回府的事情说了一遍。
姜意暖怎会不知道拓跋讳乾的行为,可冷眼瞧着青芜郡主那一颗渐渐暗许的芳心,自然明白她是想借着这件事去邀约楼兰质子。
“为何要谢他呀,这人能买一个被人下了媚药的女子,谁知道他是不是没安好心,想要行不轨之事,听闻关外之人茹毛饮血,兄嫂弟袭这种事实在是令人骇人听闻,楼兰质子还是少结交为好。”
姜意暖想都没想便婉拒了青芜郡主的想法,显然并不想让拓跋讳乾跟青芜多做接触。
“暖暖你听谁说的,楼兰国都这么乱的吗?”
青芜虽然不信,但好姐妹硬要这么说,她也没有办法,而且她瞧着拓跋讳乾谦谦君子,谈吐优雅风趣,怎么会是那般不堪之人,定然是暖暖野史看多了。
青芜不知接下来该讲些什么话,她原本的想法是在好姐妹眼前多讲一些楼兰质子拓跋讳乾的好处,谁知第一步就和她预想的完全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