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实话,莲月不妨与我们同饮一杯。”
萧砚山浅笑了下,视线滑落在江莲月身上时,却是一张修眉俊目,洵洵如玉的温雅容颜。
“是,殿下。”江莲月忽然被叫到,忙受宠若惊的拿起酒盅,侧着身对着姜意暖微笑着敬酒,而后那双漂亮的水杏眼儿欲语还休的看向萧砚山。
席间气氛活络几分,再没人理会面带阴郁的江莲欣,她恨得银牙咬碎,坊间传言权势滔天的祁王面冷心狠,曾经有人多看了他两眼就被挖目断手,可却没人说祁王有张颠倒众生的绝美面孔。
眼看着庶妹跟祁王眉目传情,江莲欣攥紧手中的绢帕,恨得银牙差点咬碎,阿娘说的没错,这段小娘就是天生狐媚的贱婢,生出来的庶女天生贱种,抢了她嫡女的风头。
酒过三巡,姜意暖见时辰不早,便推脱有事,想要先行告退,江莲月瞧着若风弱骨,骨子里倒是个心思活络之人,先请她去自己宅院小坐款待,美其名曰去帮姜意暖拿伤药,见姜意暖实在为难,就没通告左相与萧砚山,擅自将送客到了门外。
“姜姐姐今日走得匆忙,老爷尚在会客,无暇招待,莲月替老爷给您赔个错。”
江莲月温婉得体的朝着姜意暖俯身拜礼,虽然她是祁王府侧妃,哪里有太子妃地位尊崇,到底是君臣有别,她心中明镜一般。
“江姑娘客气了,是我想起来有事要走,未来得及跟左相告辞,倒是还得劳烦江姑娘替我跟左相大人道个歉。”
姜意暖福身回礼,连连道谢后打算上马车离开,深怕被萧砚山那瘟神追上,谁知才吩咐云舒启程,马车外便响起裴景书那公事公办的清冷语调:
“姜姑娘,祁王殿下吩咐,若是您先一步出左相府,还劳烦您稍作片刻,殿下似乎还有些事要与您商量。”
“……”
躲过了萧砚山,没躲过裴景书,瞧着这架势,果然筵无好筵,早知如此,她就该把祁王从玉山猎回的鹿肉多吃一些。
“景书小将军,你可曾用过午膳?刚巧车中有一些酥饼云片糕,若不嫌弃拿去尝一尝鲜,平素没少麻烦您跟琅珀,不知琅侍卫去哪了?”
姜意暖眉目弯弯,语气十分客套,她身后云舒机敏的拿出竹篮中装着的云片糕还有酥饼,根本没等景书拒绝,一把就塞进裴景书手里。
“多谢姜姑娘赏赐,小将不喜欢糕点,常年行军再外,每日都是过午不食,这些食物您拿去吧。”
裴景书面色依旧清冷,刚刚被云舒小丫鬟强行拉过的手,微乎其微的紧了紧,拒绝了姜意暖的好意。
“过午不食,那小将军过得真是清苦。”姜意暖面上微微笑,眼珠在眼眶中悄然转了一圈,正想着如何从景书眼皮底下溜走。
刚好萧砚山也被左相恭送了出来,他刚巧看到裴景书跟云舒二人拉扯一个食盒,挂在脸上的笑容略显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