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叔剿匪遇袭,恰好就在封邑郡城外驻扎,我又听邱管家说你们一早便去了封邑郡游逛,便有此一问,并非责怪你。”
萧策眉头紧蹙,他太了解姜意暖,她那般时刻将柔弱无争刻在骨子里的人,温婉而无害,怎么会说谎呢,自宫宴过后,他越发觉得温顺顺从的姜大小姐并非面上那般纯良。
“那殿下见到七皇叔了吗?”姜意暖明知故问,语带惊诧。
“尚未,后日是华阳老太君的生辰宴,母妃刻意命孤亲自送请帖到武陵侯府,才得知你又被老夫人责罚禁足,本想着接了你一道去探望七皇叔,谁知一等就是深夜,只好明日再去。”
萧策凝眸,看着姜意暖的目光柔和而温润,他微笑道:“你这丫头,往后若是再闯祸,记得派人给孤捎个信,也好前来护你。”
“好。”姜意暖灿然一笑,逐露出小女儿娇羞姿态。
萧策望着眼前娇憨可爱的姜意暖,尤其是那瓷白如雪的脖颈,小姑娘起伏绵延的腰线,倒是比从前更多了几分韵味,着实令人心猿意马。
他伸手想要牵姜意暖的手,视线却落在她左手上的触目惊心的伤口,不禁骇然:“你手怎么了?那么长的伤口。”
“没什么,街上杂耍看得太投入,不小心便伤了,不打紧,过两日就好。”
姜意暖语调轻缓,归来的路上她就该用帕子包扎一下,偏偏云舒那丫头谨慎过头,非要上了药才包扎。
萧策将要拂去她额间碎发,却被姜意暖不着痕迹的避开,他笑容渐渐在脸上消失。
“嗯。天色已晚,孤留在此地于礼不合,你先休息,明日一早,再来接你。”萧策说罢,就要走。
“恭送殿下。”
姜意暖脸上依然是得体温婉的笑容,滴水不漏的执礼送别,只是转身出门的萧策走出黑水庄时,面容冷素,阴翳非常。
云舒吓得差点瘫软在地,她忍不住颤抖,直到姜意暖关上房门,这才倏然坐在地上,手心都是汗水,她语带哭腔:
“姑娘,太子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刚刚太子爷眼神那么吓人,奴婢差点以为他要将咱们杀了。”
“无事,若他有十成十的把握,他又怎会只是试探,安心去睡觉,再不济你家小姐如今还顶着武陵侯府嫡女的身份,一日未嫁他,何惧他是太子还是谁。”
姜意暖提笑,眸色清冷沉寂,她暖心的拍了拍云舒的肩膀,再次安慰道:“好云舒,别怕,你家小姐会护你周全,去睡吧,明天咱们就能回府了。”
她笑得没心没肺,云舒这才安心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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