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小人行径(1 / 2)

“殿下不肯,臣女再行他路,告辞。”

姜意暖自小就执拗,伏低做小的在萧砚山这装了半晌鹌鹑,见他依旧油盐不进,逐失了耐性,转身便要走。

因着一直躬着身,转身时不经意间露出锁骨处大片雪肌,颈间点点红痕在夜色下犹如盛开无数的芍药花,萧砚山眯了眯眼,手指转动扳指的动作停了下来。

檀门半开,姜意暖还未踏出半步,便被萧砚山拦腰抱在怀中,伸出手,修长分明的指尖在她颈间流连:

“本王喜欢实质一点的筹码,姜姑娘几句话便想让本王助你脱困,未免轻飘些。”

姜意暖坐在萧砚山的腿上,自然而然勾住他脖颈,红唇贴近他脸颊,坏心的在他耳廓呼气,举手投足像个妖精。

“殿下想要什么,何必弯弯绕绕兜圈子,累。”

她那双柔嫩的小手顺着萧砚山脖颈往胸口一摸,眨巴着杏眼,双颊晕染粉腮,且娇且媚。

前世她学过太多闺房秘术,当然这些并非全然来自宫中教习嬷嬷,那迂腐嬷嬷教授的无外是些恭谦德行,而画舫妓子的秘术才是噬骨入髓。

这些闺阁事全然出自她那个青梅竹马的良人,温润如玉,勤政爱民的贤太子萧策。

登基后的萧策一改往昔温润仁厚,终日以折辱她为乐,可恨当年鹿城之战,他以父兄性命要挟,命她委身战奴,最后她还是听到父兄在天牢中被削耳割鼻,最终死于暗牢。

姜意暖自下而上的目光,柔媚如丝,她明明自萧砚山眼中看到了杀意,来不及思量,再抬眸时只看到他眼中欲意翻滚。

她的心思百转,其实不过转瞬的时间,萧砚山这个浑身气质危险,威压很重的男人,便将她牢牢固定,羸弱光亮中,暗含风月浮边。

漏夜无声,祁王府的马车并未回府,景书为掩人耳目径直将马车驶到了红袖楼,上京有名的青楼,掌灯时分,便是宾客满朋,衣香鬓影。

今夜,主子本打算请花魁凤羽姑娘品酒赏舞,可如今车厢内传出的动静着实令人面红耳赤,景书把马车驾得飞快,一路上他秉承着非礼勿听的原则,努力将思绪放空再放空,硬着头皮往红袖楼赶。

——

姜意暖气了个半死。

下马车时牙根都差点被磨碎,想起在车厢内,萧砚山竟将她按在腿上,无情的大手在她屁股上一下接一下的打,她羞愤万分,奈何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撼动分毫。

说什么暂代长辈,帮武凌侯老将军教授子女礼义廉耻。

呵,堂堂祁王殿下,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人。

怎么会有这种人呢?

口口声声说着礼仪规矩,却是个连道理都不讲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