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诱惑祁王萧砚山,孤注一掷的想将筹码都压在这位太子宿敌,权倾朝野的七王爷身上,今日便是陛下为祁王平定北疆各部蛮夷设宴,若他肯帮自己脱离太子魔爪,她便有机会改变姜家命运。
“求你,放我先走。”
姜意暖咬唇催促,在听到太子爷已经在寻她时,她身子僵硬起来,此刻被发现无疑是死路一条,陛下刚下旨她却跟太子的七皇叔苟合,先机已失,她逐没了谄媚讨好的心思。
来上林苑前,她命云舒在外院放哨,若云舒被太子撞见,一定会有所怀疑,毕竟祁王更衣休息的地方,绝非她能随意走动的。
“想爷停手,呵,由不得你。”
他眼锋凌厉,浓深的欲念在凤眸翻滚,尤其是怀中人春色杏眸的媚态,远比身体中的药更加撩动人心。
萧砚山不知餍足般,一遍遍的索取摧残,直到长随景书第二次小声在门外禀告说是太子爷已到上林苑外,终善罢甘休。
姜意暖颤颤巍巍的弯腰捡起地上凌乱的宫缎衣裳,她腿儿抖得厉害,转头望见萧砚山正神采奕奕的穿衣系袍,绯色唇畔还沾染了她莹润娇红的唇膏,使得那张妖孽俊颜越发邪冷,痞气。
他抬腿要走,却被姜意暖拉住衣袖:“祁王殿下,真要奉旨娶左相庶女吗?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谁?”
她在赌,赌萧砚山开口用军功换她。
毕竟大梁朝唯有祁王能与太子爷抗衡,作为先帝最小的儿子,当时先帝曾留话给陛下,祁王亦有继承大统的资格,这意味着当祁王成年,将来可接受陛下传帝位。
因这句话祁王被陛下忌惮多年,他封地最为贫瘠的西北,还未弱冠便要驻守漠南,数次化险为夷,却也战功彪炳,上一世萧策穷兵黩武,成了在位最短的皇帝,最终被萧砚山等上九五之位。
“你是什么身份很重要吗?”
萧砚山居高临下的睨着她,薄唇冷冷溢出嘲讽的笑容,他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施舍般丢在地上,宛如打发青楼妓女。
“姜意暖恭送祁王殿下。”
她咬着牙,抬眸直视他的眼光,想看他脸上五彩斑斓的神色,可却只看到萧砚山太过平静的眉目一扬,仿佛在反问,那又如何?
他手指落在她灵蛇髻轻轻一抬,在姜意暖惊诧的目光下,萧砚山将她的珍珠簪放入衣袖,那是太子送她的物件,昭示着恩宠,她曾欢喜太子多年自然整日戴着,此刻被祁王抢去,她虽无不舍,却尤为无奈,此刻这珠钗成了祁王拿捏她的筹码。
“本王这一生最恨被人胁迫,太子妃,如此便扯平了。”
耳室的木门被阖上那刻,姜意暖跌坐在地上,她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祁王,她以为自家兵权在握,自荐枕席后于他而言益处良多,可没想到,他瞧也不瞧,甚至满眼鄙夷。
姜意暖来不及多想,在听到门外的声音时,头皮都在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