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颠屁颠地给知州大人又递了一个台阶,听到这堪称完美的解决方案之后,知州管逊则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捋着自己的小胡子,抓起那惊堂木来,“啪”的在桌案上拍了一下。
“堂下陆晚凝听令!”
话锋再次奔着自己来了,但已经没了一上来的剑拔弩张,陆晚凝懒洋洋地答了一句:“民女在。”
而后便听到那知州管逊放话道:“本官念你有病在身,不忍施加刑法。待到你风寒治愈了,再来领这一百杀威棒,好了却此事。记得了吗?”
这话说出去后,便也彻底落实了陆晚凝的“风寒之症”。无痛生病的陆晚凝就此算是逃离了这顿刑法。但她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自然也不会有任何的生气。毕竟对她而言,堂上所有人,都无尽接近于死人,等不了多久了,这些人都要脱掉这身衣服,洗干净了脖子,走到菜市场去“咔嚓”一下剁了脖子。
还记在账上,等她“病好了”再来领,呵呵,就是不知道他们有没有机会等到那一天了。
细数一下的话,在场还真没几个是干净的。到时候一道圣旨下来,奉命清理了这些家伙儿,到时候还有几个人能活下来啊,估计也没几个人能记得,她还欠了这一百杀威棒呢。
这么一想,陆晚凝差点笑出声来。她感觉自己就像是戴上了黑白眼镜,看谁都像是在看遗像。
但除了她之外,其他人还并不知道这个消息,仍然觉得优势在我,甚至已经开始暗暗得意。
比如镇朔州黄全,他脑容量不多,最容易把自己的心思给暴露出来。眼看着陆晚凝已经到了他们的手中,如今是鸿门宴也布置下了,只等着接下来上手段,逼着陆晚凝低头。罗织一些罪名下来,到最后一纸判决书下来,陆晚凝还不是任他们拿捏。
想着想着,镇朔州黄全便笑了起来。他的笑声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下流有多下流。任谁一听,都能听出来他脑子里正在产出什么黄色废料。
就在他一个人傻乐的时候,顶上的知州管逊也开始发力了。他又抓起了自己的惊堂木,对着桌面就是一拍,“啪”的一声,听的人心里直发怵。
“陆晚凝,本官接到黄全的状告,他指认你无故拘禁了他手下的一众伙计,还严加虐待,甚至动用私刑!本官问你,可确有此事?”
什么玩意儿啊,拘禁镇朔州黄全的手下,还严加虐待,动用私刑?这不纯纯扯淡吗。
但话到了嘴边,却不能就这么反驳出去。陆晚凝眼珠一转,心中平生一计。真不好意思,她提前预判了这群家伙儿们的预判。
不是说她拘禁手下,还虐待上刑吗?那就直接把这些人叫到大堂上来,问一问,咨询一下,采访采访,不就清楚了吗。
扬起头来,陆晚凝的面色十分镇定,她的模样丝毫不像是在公堂之上,反而像在自家的后院里闲庭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