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绝对不是。”戴一松一听这话,立刻吓得连声否认,他看一下陆晚凝,郑重其事,严肃认真的说:“彤娘是个好姑娘。只是,只是……”
他结结巴巴的,半天没有讲出理由来,脸上红霞愈发的浓郁。
看着他这个样子,陆晚凝就知道他不是心有杂念的那种人。都临到这个档口了,还在那吞吞吐吐的,说不出来,听的她都着急,所以陆晚凝决定推他一把。
“难道说,你是嫌弃彤娘出生于镇朔州黄全的府上?你觉得她的过去太过不堪吗?”
这话说起来连陆晚凝自己的心脏都是猛的一抽。她知道彤娘的过去,也知道这小姑娘承受了多大的苦难,如今拿着别人的痛处说话这实在是罪过。可是她却不能不如此,她必须逼着戴一松一把。总不能两个人都相对无言,拘束着所谓的规矩。就把这事无限期的往下拖吧。
听她如此一说,那戴一松立刻就煞白了脸色。他感觉自己再不解释就来不及了,陆掌柜好像误会了很大的事情。
赶紧地赶紧开口,戴一松对陆晚凝说道:“不是的,我从未有过如此想法。红娘是个好姑娘。那些事情的发生也并非她所愿。而是镇朔州黄全是真的该死,简直千刀万剐也死不足惜!”
“可怜的彤娘,竟然被这样的魔鬼给糟蹋了。我实在是心疼她。”说着说着,戴一松的话语里竟然有了哭腔,可见他是动了真的感情。
看他的样子不像是会计较彤娘过去的人,可是陆晚凝也想不通了,既然他不计较,那又为什么犹犹豫豫的不肯将话说清楚呢?难道还有其他隐情在其中?
思来想去,陆晚凝也得不出个答案,她只好继续等着戴一松为她揭晓答案。
犹如破釜沉舟一般,眼前的年轻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心情平复下来。陆晚凝且听戴一松说道:
“掌柜的不要误会,我先前之所以患有不尽之处,并不是嫌弃彤娘——我从未有过有所想法。不过是担忧我自己。我并不是什么有大本事的人。害怕今后给不了彤娘想要的生活。她若是留在这白金翰之中,往来多少公子豪富,可都比我有本事,有出息。姑娘若是许到这样的人家,今后衣食不愁,吃穿富贵,岂不好很多。而我不过是一介平民布衣,她若是跟了我,也会是一辈子过着清贫的生活。我如何忍心让心爱之人去洗手做羹汤,我倒情愿她十指不沾阳春水,哪怕陪着她的人不是我。”
他说的情真意切,字里行间都透露着对彤娘的万分疼惜。听得陆晚凝心中一颤,她悠悠的叹了口气,叹道,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微微一笑,陆晚凝将戴伊松带到了楼上,他们来到了彤娘的房间。这些日子以来,彤娘的身体已经养的差不多了,如今也可下床做一些简单的日常活动。她的绣工是极好的,为防她无聊,陆晚凝便让底下人为她置办来了绣线和绷子等一应材料。
每日在房中绣绣花,看看窗外的风景,彤娘的日子过得还算舒心。
陆晚凝便对戴一松说:“你看看彤娘现在的状态,你觉得她当真是为了生活富贵而无所不用其极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