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小的知道,您才是这是朔州城的众望所归,那镇朔州黄全已经是强弩之末,人心所违背,走不了多远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晚凝低头看着那年轻管家一眼,心中琢磨不定。
她心道,难道这家伙真是来向她投城的?
接着就听了年轻管家继续说道:“我真的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字面意思呀。”
“如今这朔州城里,能够和镇朔州黄全相抗衡的也就只有您了。要是您也不接受小的,那小的真是要一头撞死在这街上,只好寄希望于下辈子了。”
“别的不说,就这哄骗一事,完全只是针对那真说催黄全。他没点脑子,什么都看不出来,小的说什么他都信。底下人放个屁,他也觉得是香的。就这样的人,不过是空有一身蛮力来震慑底下的家伙们。凭着他自己是根本走不远的。”
“但您不一样,陆掌柜。小的早就看出来了,您是真真正正有头脑,有计谋,有谋划的。小的相信以您的手段,不消几日就能将那镇朔州黄全给彻底的扳倒。”
听着他的话,陆晚凝不禁扬起一抹笑意,她感到有些许的讽刺。喜欢听到称赞,这是人之常情,但得到对家的称赞,这多少有些好笑了吧。
于是她故意取笑道:“那照你这么说,我肯定是最后的胜者了,你的老板反而是失败者。”
“所以说你现在跑到我面前就是为了投诚的?”
话题终于讲到了中心主旨上,年轻管家听过之后连连点头。他还想再夸赞陆晚凝的聪明,但后者却抬手止住他的话头。冷声的说:
“听着,不是我不愿意收你,而是你的行径着实有违于道义。你可知道卖主求荣的人是什么下场?既然你能背叛你的前一任主子,我怎么就可以相信你不会背叛我呢?到时候出了张晚凝,李晚凝,你又会说我陆晚凝完全没有脑子,根本比不上他们了吧。”
这话可不是什么软话,听的那年轻管家连连打哆嗦,他心道,这陆晚凝当真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三两句话根本哄不住。可如今不是他琢磨这陆晚凝有多大本事的时候,而是该让这有本事的人看到自己也是有本事的,才能避免被当做破铜烂铁的扔掉。
别的不说,就瞧瞧这陆晚凝身边的那家伙吧。个头高高的,身材也十分匀称。面色红润健康,一看平时吃的住的就不错,生活条件,生活水平都上去了,才能养出这么足的精气神来。
再反观他自己,连带着镇朔州黄全府上的一众仆从,一个个畏畏缩缩,佝佝偻偻的,看起来就像是地沟里爬出来的小老鼠。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底下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他真想把这镇朔州黄全给叫过来好好看看,看看人家白金翰的生活水平,再看看他们黄府,根本就不可同日而语呀!
深吸一口气的年轻管家,继续劝说陆晚凝。他不断的给自己加码,讲说着自身的优势。可言语是那么的贫瘠,此时此刻,年轻管家深刻体会到了道义二字的沉重。
他说再多,都无法撼动那陆晚凝的决定半分。对方似乎是铁了心的不想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