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陆晚凝带着商陆和商沉继续押送着一伙儿毛贼回白金翰而去。
时至此时,白金翰中已经聚集了三波人马。第一位自然是白金翰开业当天便前来闹事的索涛,第二波则是当时由王俊带着陆晚凝赶往白金翰而由商陆捉住的那伙泼皮毛贼,第三伙儿自然就是陆晚凝今日领来的这一批了。
他们三伙人马皆有着不同的任务,但线索却都指向了一个雇主,也就是镇朔州黄全。
“镇朔州呀镇朔州,你还当真以为自己就是这朔州城里的太岁了?”陆晚凝呢喃着,目光瞟向窗外,她并没有盯着某项事物而看,而是视线飘忽着悬浮在了空中。
他的面岁只有十五六,可周身的气度却令人不寒而栗。不必说商陆商沉这等门派中的江湖子弟,便是那毛贼,见惯了这市井上的你来我往,刀光剑影,也不由得为陆文宁所震慑。
人精他们是见过的,杀神也不是没遇到过,而将这两种特质都结合在一起,又安置在一副刚过及笄之年的姑娘躯体内,这可着实是一件稀奇的事情。
又听说这陆晚凝是从京城所来,想必也是大有来头。听说那镇朔州黄全之所以能作威作福这么些年,也是因着他有一个京城过来的大官儿当了大舅子,背靠大树好乘凉。而这知州大人管逊,据说早在京城那边有着根系,背后也是靠着达官贵人的高枝的。
“哎!”这毛贼头领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暗叹这世道当真是不好混了。
怎么,他们穷苦百姓就算当个泼皮都不够顺心呢?天天不是受这个大人的欺压,就是被那位贵人压榨,被这个踢过来,再被那个踢过去,就像是蹴鞠球一颗,人人都当他们是烫手的山芋。
可如此艰难,也应当苟活下去呀,为了一两点的银子,昧着良心去做些偷鸡摸狗的事情。别的不说,就这卖主求荣,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或许昧良心的事情做的多了,便再也没了良知和底线。如今他们就算背弃了那镇朔州黄全,也觉得自己是细暗投明,理所当然。虽然初心确实与正义并行,可仔细琢磨下来却总是令人不屑于此。
他们的心思陆晚凝大约是知道的,但也没有花太多的精力去琢磨。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接下来的谋篇布局上。
仔细梳理一番这些时日以来镇朔州黄全对白金翰所找的麻烦,陆晚凝不难发现其中的疑点。
在她看来,一开始那镇朔州黄全大概也就是打压一下新来的商铺,好稳固自己的地位,但不知两方却逐渐成了势均力敌的较量,渐渐的陆晚凝这方开始有了反抗局势,那镇朔州自然不能看着自己多年来的威信被挑衅,于是乎,开始了更大力度的反扑,双方就此厮杀起来。
商场便如战场,双方是拼杀到了眼红,局势也逐渐白热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