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我望着对街的商场,又对她说道:“走,我也给你买件衣服。”
“你怎么那么讨厌呢!”她恨恨的瞪了我一眼,生气似的转过头不再看我。
“你误会我了,我也不是说礼尚往来,我就觉得这么些年了,我也没给你买过什么东西。”
她带着少有的淡漠,一本正经说道:“咱们之间谈亏欠就太生疏了,我一直觉得,伴侣的好坏,决不在于他在普世价值中表现出来的那些,让女生走马路内侧,说话轻声,制造浪漫之类。”
“你还真入戏了啊?”
田洁又带着幻想道:“我喜欢的,是一个正常人灵魂里躲着的神经病,是一个智者脑子中存在的白痴,是一朵玫瑰脚下的泥土,是宇宙里最特别的那颗星,只被我看见的那部分天真。”
我不理会田洁言语里的意境,顺着她的话说道:“是智者也罢,假白痴真天真也好,你看到的终究只是一小部分。”
田洁忽然装不下去了,烦道:“哎,你真的很会唉!”
“你真的很机车哎。”
我也模仿着台湾腔,随即便和汪琪相视笑了出来。
而此刻的我,也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减轻她情绪上的压抑。
可她好似没有兴趣再和我贫嘴下去,因为深秋夜晚寒冷的原因,她下意识地裹紧了衣服。
“冷吗?要不回去吧,这里坐着跟无家可归似的。”
田洁忽然笑了起来,然后又伸手搭在我的肩膀上,再次展现出她那大大咧咧的样子。
“喂!畅哥,你还记得你上高中有一年我们去网吧上网吗?”
“咋了?”我不知道她说的是哪一次。
“你肯定忘了,那时候咱们都还没满十八岁,网吧要过了晚上十二点才能让我们进去上网。然后咱俩就这么坐在网吧门口,也是冬天,冷的呀我俩报团取暖......你还记得吧?”
她这么一提醒,我当然记得了,点了点头又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