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建这话虽然听着难听,但话糙理不糙。
可我还是觉得不可思议,说道:“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了,她就舍得吗?你没挽留吗?”
唐建又用力吸了口烟,将嘴里的烟雾徐徐吐出来之后说道:“舍不得又能如何,撕心裂肺的挽留,只是不甘心的表现而已。况且,我又能给予她什么?”
说着,他冷笑一声又继续说道:“不说我了,你跟何欢不也如此吗?我们那时候谁会想到你们会这么分开了,同样的道理。”
我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太现实了,可谁又能想到呢?
就像当年何欢突然消失一样,我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阿畅,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总会在以后的时间忘了对方,先忘了她的样子,再忘了她的声音,忘了曾经的海誓山盟,现在不行,以后也可以。”
我也拿起他的红塔山点上一支,感慨道:“是啊,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当时深爱的她的模样;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曾经一起经历的所有细节;也许有一天,我会忘记为她的奋不顾身。所有关于我们的记忆,都敌不过流年的冲淡。但我想,无论时间如何流逝,以后的我,都忘记不了当初爱她时的那种不顾一切的心情。”
“我能理解,那是一种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痴心。”
我惨然一笑:“你说,我们这种人是不是很傻,很没用?”
“看如何理解,其实一辈子只爱一个人,并不丢人。但既然知道是一份无法挽回的感情,那就不能再继续这样望梅止渴地爱下去了,不能再抱着回忆过日子......”
唐建的话看似在安慰自己,实则也是在安慰我,因为我们算是同病相怜的病友。
两个大男人就这么聊着这些矫情的事儿,直至他将我送回到了住处楼下。
在我下车时,唐建将头从车里伸了出来,朝我喊道:“阿畅,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今后的路还很长,当你一个人的时候,别再想两个人的事,把回忆丢在一旁。当你郁闷的时候,就想点开心的事,把忧伤抛在脑后,敞开心灵,好好生活。”
“嗯,你也一样,好好生活。”
朋友,就是互相倾诉,互相包容,互相了宽慰,互相鼓励。
我很感谢自己能有唐建和谢冬青这两个朋友,他们总会在我你迷茫的时候拉我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