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没了朕知道你伤心,你以为朕好过吗?行,朕给你时间,可没说纵的你恃宠而骄,连朕也不放在眼里。”
“臣妾不敢。”萧晓擦干眼泪,小手按着脖颈,不阴不阳的来了一句。
“你还敢顶嘴!”宣凌帝手高高抬起,可视线一落到湿了一片的绣枕上,终究还是不轻不重的落下,“朕知道你怪朕仅仅是将云雅降级,可她肚子里不是还有孩子吗!”
虽然那孩子也不可能健康的出生,而且留着云雅还另有他用,只是有些事他不能说。一想到这些糟心事,宣凌帝的眉头皱的更深,手上的力度也一时没控制好。
萧晓忍无可忍,蹭的一下跳了起来,你丫的还挺理直气壮啊,还打上瘾了不是,弄大了其他女人的肚子,还跑来兴师问罪。
宣凌帝垂眸的片刻没看见女人贼兮兮冒着火光的目光。
“对!”萧晓一个鲤鱼打滚跳到地上,和宣凌帝面对面,因为站着的原因还比男人高了一截。
“云小仪的孩子是您的孩子,臣妾的孩子就那么一文不值可以随意摈弃吗?”萧晓面上满是控诉,心中却在偷偷告饶,各路神仙哥哥姐姐可千万别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啊,九十度鞠躬感谢。
演个痛失爱子的宠妃她容易吗。
想想又加上了一句,“还有薛婕妤的孩子,两条活生生的生命就这么廉价吗?”
宣凌帝蠕动了下嘴唇,对刚刚说出的话暗恼不已,他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的。
刚想解释什么,又见萧晓无动于衷的冷漠样子,心头升起不知名的火,口不择言的冷声道:“朕从不知怜婕妤的心肠竟如此歹毒,连个孩子都容不下吗?”
细细一品,状似生冷的嗓音透着微微的颤抖,委屈、不解混在其中就像只纸老虎一样一戳就破。
话一说出口,宣凌帝皱了皱眉,好像又说错话了。
在门外听墙角的李德福嘿嘿一笑,活该,气人一时爽,哄人火葬场哦。
萧晓失望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既然皇上已经下了定论,何必再来臣妾这里呢。”你丫才是个恶毒皇帝,喵的,有她这么好看的毒妇吗?
“臣妾恭送皇上。”规矩的行礼,今天差不多了,再继续下去她怕自己会跳上去咬他一口。
“怜婕妤这是赶朕走吗?”宣凌帝也站起身靠近萧晓,一把抬起萧晓的下巴。
萧晓一侧身还是没能躲开,她可怜的脖子今天真是委屈你了。
“天色不早了,皇上该去心思纯善的姐妹那去了,臣妾这怕污了皇上的龙体。”女人的小心眼一上来谁也拦不住。
“朕想去哪就去哪,何时轮到怜婕妤操心了。”
“皇上真不走?”
“不走!”宣凌帝手指上滑,移到萧晓的红唇上,不想再从这张小嘴里听到令他不舒服的话。
不走是吗?萧晓看着落到自己唇上的手指,眼睛呈了对眼状。
面前的男人一个没忍住,绷起的俊脸破功,轻笑出声。
“啊!”的一声,殿内传来一声怒吼,“你她娘的属狗的你!”宣凌帝抽出自己的手指,鲜血微微沁出,小巧的牙印赫然于上。
“皇上真是聪明,臣妾真是属狗的。”萧晓拿出锦帕轻拭嘴角挑衅的望着怒火冲天的男人。
一听见屋内皇上的怒火,屋外的宫人瞬间破门而入,生怕出了什么不可挽回的事。
“都给朕滚出去!”
还没看清屋内情形的众人又都猫着腰推了出去。
算了,小打小闹的是人家的情趣,他们何必上前碍眼呢。
屋内的二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认输。
宣凌帝看着自己受伤的手指,轻轻说道:“萧晓,朕是皇帝。”
好像真玩托了,把皇上咬伤了好像罪名还不小吧。
萧晓还是那副瞪着人不服输的模样,眼眶蓦的红了一片,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也不说话。
宣凌帝叹口气,“怜婕妤以下犯上,念其初犯,禁足一月。”不想再看萧晓要哭不哭的可怜样,生怕自己一个心软就又放过了她。
背着手,将受伤的手指藏在衣袖内,大步走出卧房
……
“哎呦喂皇上哦,这是怎么弄得,看着可真疼啊。”
因为宣凌帝不想为了这点小伤惊动太医,嗯,好吧,他不想承认其实是怕丢脸,就让李德福随意去取了些金疮药来。
“被狗咬的。”宣凌帝冷哼。
可不是狗吗,龇牙咧嘴的悍模样不就和京巴狗似的。
李德福手下一停,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怜婕妤要是狗,那您是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