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原本就对宣凌帝和盼儿的关系产生过怀疑,今个也是证实了一个猜想而已。盼儿生的爽利娇艳又家世赫赫,实在没理由进宫这么长时间却迟迟未侍寝过,不过也因着这个缘故两人的关系倒是与日俱增。
萧晓对与闺蜜共用一男是怎么也无法接受的。
只是那块象征着皇家的玉佩还是不要轻易示人为好,她不值得黎盼儿做出这么大的牺牲。叹口气,眼神这么好做撒子嘛,一眼就看见了人家手掌缝里的龙纹玉佩,真的是烦人的很呢。
因当时情况紧急,就随近在永寿宫安置了她们三个落水的倒霉蛋。萧晓边走边自嘲的轻笑,还好离着进,正好省的她还得跑到雅风宫去。
对着房门咣当一声跪在地上,膝盖被咯的生疼,萧晓一呲牙,无比后悔今天没把棉衣穿上没把跪的容易绑在膝盖上。
身后又传来咣当咣当的两声,香萍和绣橘沙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奴婢陪着小主。”
“真是傻丫头。”
……
“皇上唉,咱们紧赶慢赶可终于在宫中下钥前赶了回来,这一路走来奴才都心疼皇上呢。”李德福假模假样的抹抹眼角不存在的眼泪,唉,他家的皇上啊从小就锦衣玉食的矜贵的养着,哪受过什么苦啊。
咱家的皇上哦,不累不累,一会咱家就把冰泉宫的小妖精给你绑来,好让你取阴补阳哟。
宣凌帝坐在龙撵上抖抖汗毛乍起的胳膊,他一个大男人还会连这点苦都受不了?年少时吃过的苦也不足为外人道也,“废话少说。”男人俊逸的面容到底也是留下了风霜的印记,略显疲惫不堪。
宣凌帝闭着眼和李德福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那奴才就说些有用的话,皇上此般勤政爱民殚思急虑真乃百姓之幸,大越社稷之福啊!”屁颠颠的扶着轿撵,圆胖胖的脸上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线。
宣凌帝睁开双眼,长臂一探啪的打在李德福脑袋上,笑骂道:“就你这张嘴还真该把你留在太后那,省的她老人家寂寞。”
“奴才可舍不得皇上呢,奴才对……”喜滋滋的收下了皇上爱的巴掌,还没表完忠心呢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小黑人打断。
“皇上,出事了,”轿撵刚一进皇宫,暗卫不知道几号的黑衣人嗖的出现在宣凌帝面前,神色凝重。
宣凌帝撩起一只眼皮,没好气的说:“有事就说,愣着干嘛?怎么还想让朕求你说?”
暗卫不知名号挠挠头,转而想起自己的任务赶忙凑近宣凌帝耳边简明扼要的说道。
宣凌帝的散漫的姿态骤然一变,脸色沉的比墨还黑,双眸微眯杀意顿显,“趁着朕不在就欺负她,谁给她们的胆子!”声音透着森森的寒意,“怜贵仪跪了多久了?”
“估摸着有两个时辰了。”
两个时辰,两个时辰,宣凌帝默念了两遍,就她那个娇娇的性子怎么受的了这个苦。猛地长腿一跨跳下龙撵拔腿往永寿宫方向奔去,冥冥中似乎听见一道女声在向他委委屈屈的撒娇。
皇上,臣妾好疼啊。
李德福拽着还在愣神中的小安子也跟着拔腿狂奔,心中小人在雀跃的跳舞,旋转跳跃我闭着眼。瞧他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咱家英明神武的皇上哟,有孕的云昭容你不闻,滑胎的薛嫔娘娘你不问,就单单关心那个没啥事的小妖精呀,您的心可是要偏的海了去了吧。
“师父?咱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呀?”小安子气喘吁吁的问道。
“以后啊,再对怜贵仪好点。”李德福微微一笑,满含深意的拍拍小徒弟的肩膀。
至于现在皇上知不知道怜贵仪在他心中的地位,那就不关他李德福的事情啦。因为,甜甜蜜蜜的撒狗粮哪有跌宕起伏的戏本子有趣啊,他可是还想多看几出戏呢。
“啊?哦。”小安子愣愣的点头,牢牢地将师父的话记在了心里。
……
“我跪了有多久了?”萧晓努力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子,费力的睁开眼睛轻声问道,又困又累又痛又冷种种不适集于一身的感觉她不想体验第二遍了。
“两个多时辰了,小主你再坚持坚持,一会薛嫔娘娘就会醒的。”绣橘和香萍一边一个跪在萧晓身后,努力支撑着萧晓。
“嗯,再坚持坚持。”冷汗不断的沁出早已湿透了衣衫,萧晓惨然一笑,“可是肚子好痛。”声音轻似羽毛,话音刚落单薄的身子就软软的倒在了身后人的身上,不多时,殷红的血迹缓缓沁出。
“小主!”寂静的庭院响起了绣橘的惊叫声,呛怆的哀叫引得还留在永寿宫看热闹的妃嫔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宣凌帝刚一踏进大门就听到了哀叫,急促的脚步停了一瞬,不远处的女人面容毫无血色,像个破旧的布偶般倒在地上。
大步走上前弯下腰将萧晓抱起,白裙上的血迹生生刺痛了他的眼,凑近萧晓耳边轻声说道:“不怕,朕回来了。”
绣橘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小主前些日子总是食欲不振,身子总是不舒坦,都怪奴婢都怪奴婢,要是早些请太医来看小主也不会受这个罪。”
宣凌帝闻言怔在原地,抱着萧晓的手不断收紧,漫不经心的扫过周围的女人,满意的看着她们惊惧的眼神。嗤笑出声,原来她们还知道害怕。
“今个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脱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