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走来，什么脏事坏事他都做过。

别人说他狠毒无情，卑劣恶心，他不生气。

因为他知道，他不这么做，就活不下去。

别人骂他是个狗娘养的狗杂种，下等人里的下贱胚子，他不生气。

因为他知道，对方没有能力，骂他只是因为对方比自己没用，只能骂他泄愤。

别人指责他恶贯满盈，杀人无数，他也不生气。

因为他清楚，那是事实，他没什么可生气的。

可唯独，之前裴姗姗那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将他当成佣人驱使，口出恶言的时候，他真的动怒了。

他没想过，沈曼会帮他说话。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人维护他的尊严，也是第一次有人撕开他的伪装，说……他还有机会做个好人。

深夜，海城市中心大厦顶楼。

一身黑色冲锋衣的男人用狙击枪瞄准了对面商业大楼的窗户，窗户之内，是萧老爷子坐在了会议室的主位。

男人的脸上戴着白色的面具，在一次瞄准之后。

只听见一声枪响，对面窗户中的人瞬间倒地。

一时间，对面的商业大楼内一片混乱。

“干得不错。”

身后，一个男人浑厚的声音响起：“你比唐淮川更是个可造之材。”

拿着狙击枪的杀手缓缓转身，声音冷酷沉稳：“我说了，厉云霆必死。”

“唐淮川那一枪没能击中厉云霆，还是多亏了你。”

男人上前拍了一下杀手的肩膀，说道：“是你出场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