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语的脸色惨白。
她并不是喝多了,而是……
上次跟那个陌生男人发生关系之后,她忘记吃药了,后面又想到当时是安全期,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可现在看来,她貌似是中招了。
南诗把温水递给夏安语的时候,就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
“安语,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南诗十分担心。
夏安语这才回过神,恍惚地摇头,“我、我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但南诗能够看得出来,她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只是不好说。
那边的季景年见状,不耐烦地开口,“还不过来倒酒,愣在那里干什么?”
夏安语现在也没了上班的心情,“对不起,您让经理换个人吧,我有点事,要先走了。”
说完,夏安语马上就离开了包厢。
南诗直觉不对,也顾不上还有事情要求男人,马上就追了出去。
丝毫没有发觉,包厢里的男人脸色已经如同来自地狱的阎王般嗜血。
外面富丽堂皇的走廊上,夏安语单薄的身影跑得很快,南诗在后面一路紧紧跟着她。
直到出了门,南诗才看到夏安语蹲在一棵树下,双手抱膝,头深深掩埋在膝盖里,纤细的身体轻轻抖动着,好像在哭。
“安语,你怎么了?”南诗走到她身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身体要是不舒服,我陪你去医院看看,不要一个人撑着。”
夏安语的神经紧紧绷着,让她几乎要崩溃。
如今,有南诗陪着自己,她感觉心里好受一点。
她也不想一个人撑着,最近事情压在身上,根本就喘不过气来。
想到这里,夏安语也不打算藏着掖着,微微抬头,双眼泛红,“诗诗,我、我好像有了……”
有、有了?
南诗眨了眨眼睛,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那个意思,看向了夏安语的肚子,“安语,你是说,你怀孕了?”
夏安语点点头,“应该是……我这个月例假推迟了半个多月,而且,闻到腥的东西就想吐……”
这样的症状,十有八九应该就是了。
南诗懵了,“是上次我们去酒吧喝酒那次有的?”
“嗯。”
“那孩子的父亲……”
夏安语苦涩地摇头,“我不知道,反正这个孩子不能要,诗诗,改天陪我去医院做手术吧!”
南诗的心情万分沉重。
对于夏安语的遭遇,她很难过,又是丢了工作,又是怀孕……什么不好的事情,都压在夏安语身上。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陪着夏安语走好接下来的每一步。
“安语,你放心吧,明天我就陪你去医院,钱的事,我来想办法。”南诗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外婆的事情还没有解决,南诗安抚完夏安语之后,便重新进了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