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几声鸟鸣,镇海城已经入春,远处草原上一片绿意盎然。
宁嵩又想到了一件事,看向洪羲:“北山脚下也该冰雪消融了,是时候出手了,洪教主你......”
洪羲指着自己后背上厚厚的白布条:“非是我不愿去,只是这伤怕是需将养月余,便不去徒增负累了。”
宁嵩微微眯眼看了他一眼,点头道:“好,既如此便罢了,你先去歇息吧。”
洪羲不再多说,转身离去,现在就只剩一条胳膊,抱拳礼都省了。
房门才刚关上,没多久又被推了开来。
在这里不需要敲门就能进来的就只有一个人,宁白。
宁白已经能起身行走了,只是行走的速度还是不能快,需要有人在旁边扶着些,但至于他是不是真的需要人扶,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宁嵩转头看了一眼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见到他那副半死不活面无表情的样子,心里一团怒火在渐渐升腾。
已经半年多了,大夫都明确告知他的腰伤已经恢复,可他还是这般作态。
真是我作孽太多,所以生了这么一个无用的废物么?
直到现在,宁嵩才不得不承认宁白是个废物,在大武时就一无是处,只靠着自己的脸面在内阁横行霸道,直至被姬景文强势赶走,然后就一蹶不振了。
离了我这个当爹的,他好像什么都不会了。
宁白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抬起头茫然道:“怎么了,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