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热的汤汁,沿着喉咙到胃里,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
她抬头看向窗外。
阴沉沉的天气,刮着寒风,只怕今天还要下雪。
恩宁看了一阵,缓缓开口,“库房那边没有空调,前几天送去两个电暖风,夜里还是很冷。”
“小山从小娇生惯养,这几天有些感冒!
“苗阿姨,一会你去库房,带小山去医院看看!免得病在我这里,说我这个当嫂子的没照顾好他。”
“真......真的可以见小山,我可以带他回去了?”苗亚杰激动得热泪盈眶。
恩宁收回视线,将手里的瓷碗放在床头柜上。
“至于剩下的鞭子,等过了年开春了,天暖了再说。”
“什么?还打啊?”苗亚杰一脸不情愿,正要说情,恩宁道。
“苗阿姨,这几天我想了很多。你把指认安然谋害爷爷的证据给我时,也是你通知了安然吧?”
苗亚杰吓得身子一抖,舌头都打结了,“没......没有的事,我没有!”
“不是你,还能是谁呢?证据只有你有,我这边断然不会有人泄漏此事!安然疯了一样想要铲除我,恨我是其一,其二就是担心我将证据交给警方。”
恩宁掀开被子下床,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本子。
上面写着很多人名,画了好多剪头还有条条框框,好像密集的蜘蛛网。
“这是我画的人物关系图!我研究许久,你当时应该想,如果安然除掉我,你便能救楚山出去!若不能,你给我证据,在我这里也卖了人情。”
“一举两得,双赢计。”
苗亚杰紧张得掌心冒汗,吱吱唔唔半天,辨无可辨,只能硬着头皮承认。
“我是一个母亲,小山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无法做到狠心不管他!”
“恩宁!你也是当妈的!”苗亚杰抓着恩宁,哀求地哽咽说,“我知道,我不该动伤害你的念头!我的儿子被关起来,看不见他,也无法联系上他,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生没生病,吃没吃饱!被你打成什么样子都不知道。